|
中国新闻界与“世界报界大会”的早年姻缘
摘 要：民国初年，尚处于幼稚期的中国新闻界，曾两次派员参加过世界性的报界盛会——世界报界大会的第一届和第二届大会。这是中国报人在世界报业同行面前的最初亮相。他们在这两次报界大会上表现积极，态度活跃，向世界充分显示了中国报人的良好素质和进取精神。并由此吸引了一大批世界报业先进来华考察和指导中国报业发展，拉开了中外新闻界大规模交流的序幕。
关键词：中国新闻界；世界报界大会；威廉博士；泛太平洋地区
尽管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出现报纸的国家，但是近代报业发端以来，中国却成为报业后进。但是中国报人却早已意识到和国外报业同行进行交流，借鉴他们的先进经验的重要性。可能很多人想不到，民国初年，渺小落后的中国新闻界曾派员远涉重洋，参加过1915年和1921年两次世界性的报界盛会——世界报界大会，积贫积弱的旧中国并曾有过承办第三届大会的打算。而这也是中国报人在世界新闻同行面前的首次亮相。笔者翻阅了大量的中外史料，试图在本文中还原这段久已尘封的历史。
世界报界大会缘起
关于世界报业大会的发起缘由，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1912年2月美国政府宣布，为庆贺巴拿马运河即将开通（巴拿马运河区当时由美国统治），定于1915年2月，在西海岸的旧金山市举办“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届时欢迎各国踊跃参加。1915年2 月，万国博览会如期召开。7月，与会各国记者召开了一个国际新闻界间的会议，会期一共5天，从7月6日到7月10日。在这次会议上，与会代表一致同意新西兰记者罗伯特·贝尔（Robert Bell）的建议，建立一个世界报业的联合组织，并命名为——“世界报业协会”（The Press Congress of the World）[1]，并一致通过了《世界报业协会会章》，会章共分六款，笔者在此译出，以飨读者：
第一款
会名
本会将定名为“世界报业协会”。
第二款
宗旨
本会宗旨旨在通过一切必要正当之手段，如召开会议、发起讨论、启导各国报人共同努力，以推动影响报业发展的各要素之进步；本会每届会议讨论之问题，仅限于与报业有直接关系者，宗教、政治、政府政策等问题概不涉及。
第三款
入会资格
凡从事报业，并愿谋世界报业水平之提高和世界报业之福祉者，无论来自何国或报业何种部门，均可入会；
第四款
机构人员设置
下列委员，除执行委员会指定的名誉主席外，均需召开每届世界报界大会时，由与会代表公举产生：
名誉主席一名；
执行主席一名；
执行副主席两名（须产生自与会国家代表，且须来自不同国家）；
财务秘书一名；
执行委员会由执行主席、财务秘书和执行副主席举荐的五名与会代表组成；
上述职位如出现空缺，由与会国代表向执行委员会一致举荐的人员补缺。
第五款
会期和会议地点
每届大会的会期和会议地点由执行委员会决定产生；
第六款
会章修订
本会章可随每届大会期间执行委员会的提议即行更定；
另一种说法认为是由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院长威廉博士发起。持此说者主要是饶引之，他曾在密苏里大学留学，1924年毕业于该校新闻学院。他在1941年出版的《报学》杂志第1卷1期上，撰文说：“彼（指威廉博士）因鉴于报业对于国际和平之重要，乃于1904年首先发起世界报业代表会（World Press Parliament），其后此会改为（World Press Congress）每年在各国开会讨论国际报业之改进。中国报界亦数次派代表参加” [2]。
关于威廉博士，似有在此特别书写一笔的必要。威廉博士（Walter William）是美国新闻教育的开山祖,而且是一位具有世界影响的新闻理论家和新闻伦理思想家。1864年生于美国密苏里州朋雯尔，圣路易斯大学毕业后即在密苏里新闻界服务，历任各报编辑，并曾在密苏里州报业公会任职。1908年在威廉等人的大力推荐下，密苏里州议会决定在密苏里大学成立新闻学院，这是世界上第一个新闻学院。威廉出任该院首任院长，并主持工作长达22年。威廉为提倡国际间报界的合作，不遗余力，并且对华态度非常友好，生前曾五次来华访问（分别是1914年3月、1919年2月、1921年12月、1927年8月、1928年8月）[3]，考察和指导中国报业，对中国报业特别是新闻教育贡献甚大。著名的燕京大学新闻系也是在他的一手努力下促成的。1932年罗斯福就任美国总统，在拟选驻华大使时，考虑到威廉博士与中国人士感情良好，曾有意任命威廉博士，但是因为威廉博士不愿脱离他所挚爱的报界和报学教育，所以坚辞不就，此事遂作罢。世界报业协会成立后，威廉博士当选为会长，从1915年起一直任职到1925年。
前一种说法主要根据威廉博士本人1922年主持编定的《夏威夷世界报界大会》（The Press Congress of the World in Hawaii）[4]一书的描述。威廉博士作为大会的亲历者，其说法似乎更为可信。而后一种说法系饶音之根据自己留学时的回忆所写，不知据何而言，故本文未予采信，而采用前说。
中国新闻界与世界报业大会的第一次结缘
戈公振先生《中国报学史》认为，中国并没有出席第一届世界报界大会，但从目前掌握的材料来看，这种说法应予修正。事实上中国不但派代表参加了这次会议，而且在会议上扮演了重要角色。
在1914年第一次访华期间，威廉博士偕《希鲁报》驻北京记者端纳前赴北京报界同志会，邀请中国记者出席即将于次年召开的世界报界大会。中国新闻界欣然接受了邀请，于次年派代表团参加世界报界大会。代表团成员组成人员是：北京报界公会代表、广州《时敏报》代表、《香港华字日报》代表李心灵、《循环日报》代表杨小鸥、英文《北京日报》代表冯穗。但是代表团未能在7月5日如期抵达，暂由欧阳祺代理参会，并作扼要演说。第二天中国代表团正式出席会议，李心灵被推选为执行委员。这是中国报人在世界新闻界的首次出场，他们谦逊礼貌的举止，不卑不亢的发言，给与会各国代表留下了深刻印象，向世界展示了中国新闻从业者的素质和风采。国内也对这次会议期待甚高：
美国旧金山特开之万国新闻记者大会，各国新闻界巨子列席者约达千余人。当时北京报界代表员李松龄君在席间演说，略谓中国报界势力之伟大，实现今所未曾有者也。使中世的君主国遽为今世的共和民国之先鞭，非政治家之谟猷，亦非乱党之力量，实乃中国报界之功绩也。中国将来恃兹社论指导之力，及新国民之努力经营，必益见国势展发。[5]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次报界大会上，中国代表李心灵第一次提出了要承办第三届世界报业大会的申请。[6]
中国新闻界的第二次世界报界大会之旅
受一战及战后国际局势纷繁复杂的影响，第二次世界报界大会直到1921年才召开。东道主仍然是美国。美国在华盛顿会议前夕举办这次会议，并将会议地点选在位于太平洋中心的夏威夷，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和别有一番用意的。作为一战最大的受益国，美国经济并没有受战争多大影响，经济实力迅速跃居为世界第一。随着美国的崛起，它在亚太地区的利益日益增加，与几乎同时崛起的日本在这一地区的利益发生重叠和冲突。
为了谋求政治上的大国地位，美国政府积极组织和干预各种国际会议，以展示美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和影响力。所以当世界报业大会决定召开第二届会议时，得到了美国政府的鼎力支持。有证据表明，美国政府对这次会议非常重视，会议的接待规格和标准都非常高。根据《夏威夷世界报界大会》一书描述，美国甚至动用了太平洋舰队的海军力量来做会议的开幕式和安保工作；美国总统哈定（Warren G. Harding）被聘为名誉主席，原定亲自参加会议，但后来因故不能出席，但是还是提前于9月10日发来了贺电[7]。美国新任夏威夷总督法灵顿 (Wallace R .Farrington)也对会议能在夏威夷召开非常重视，不仅全程参加了会议，而且在会议中担任了重要职务。美国政府显然是想通过此举缓和环太平洋地区的紧张局势，并向亚洲国家特别是日本示好。因此，中国、日本、日据朝鲜、菲律宾、香港等亚洲国家和地区都在受邀之列。
中国新闻界此次派出了6人的代表团，人数居美国之后。他们分别是代表《申报》的王伯衡，代表《密勒氏评论报》和天津《华北明星报》的董显光，代表上海日报公会和英文《大陆报》的许建屏，代表天津《益世报》的钱伯涵，代表广州报业公会和广州《明星报》的黄宪昭，《申报》驻檀香山访员王天木。因为董显光是大会主席威廉博士的学生，且与许多参会代表相熟稔，所以自然成为中国代表团团长。《申报》馆馆主史量才，原计划亲自出席会议，但因父丧未能成行，但是给大会发来了专信（后文有详叙，此不赘述）。
中国代表团在此次会议上受到了很高礼遇。王伯衡被指定为提案委员会（Committee on Resolutions）委员，许建屏为会章委员会（Committee on Constitutions）委员，董显光为会务委员会（Committee on Nominations）委员及证书委员会(Committee on Credentials)委员[8]。
会议从10月10日进行到20日。中国代表团的董显光、王伯衡、许建屏、黄宪昭分别作了题为《中国记者对于世界记者之谨告》（An Appeal from the Republic of China to the Press of the World）、《中国印刷之历史及中国与报界密切紧要之关系》（China and Press）[9]、《中国报界对于世界报界之意见》（Chinese Press Opinion of World Press）、《美国宜组织一新闻记者团至中国》(Why Not a Journalistic Mission to China)的讲话。
准备赴华盛顿参加限制海军军备问题会议的外交部南京交涉署长温世珍（Wen,Hon.S.T）[10]莅会，并致了简短贺词(Greetings from China)，因为要赶当天下午的船期，所以发言后即匆匆离去[11]。在第二届报界大会上，《申报》老板史量才代表中国报界致信威廉博士，再次明确请求第三届世界报界大会能在中国召开。此信发出时间是1921年9月21日，并在会议期间由执行秘书当场宣读。英文原信如下：
Shanghai, September 21, 1921.
My dear Dr. Williams:
We understand that the Third Press Congress of the World will be held not very long from now, and we therefore wish to extend an invitation to the members of the Congress to hold their next Congress in China. Judging from the trend of world progress and from the position of importance in the family of nations within the next few decades, there will be no other country as fit as China will be, to be the meeting place of the next Press Congress. Moreover China is an old nation, and she has many notable characteristics and original traditions that will be worthwhile for the newspapermen of the world to observe and study. No other country could offer a better and richer field of interest for the members of the Press Congress to digest. We, therefore, sincerely request you to extend an invitation on behalf of the Chinese people to the Congress to hold its next Congress in China.
We further learn that a party of journalists will visit China soon after the close of the Second Congress. Shanghai is the biggest port in the Orient and the "Shun Pao" is the leading newspaper in China, the visiting journalists surely can not afford to miss calling on us. Pleasure will be ours to be at their service whenever they come. Please convey our sentiment of welcome to those who are coming here soon or some time in the future. 84 The Press Congress of the World With best wishes for the greatest success of the Second Congress.
I am,
Yours very sincerely,
SzE Liang Zay Director.
该信翻译成中文大意如下：
威廉博士台鉴：
吾等欣闻第三届万国报界公会行将召开，特此向诸位代表申述吾等邀请，甚愿第三届代表会在吾中华民国召开。察世界进步之大势与夫中国迄后数十年在世界万国中之地位，吾等深信，舍中国而外，无一国更足适合于下届代表会之召开。吾中华文明，源远流长，钟灵毓秀，珍闻荟萃，实堪各国记者踏寻与考究，此等情状，实无一国可与比拟。鉴此，吾等公请阁下代表吾中华民国国民敦请各代表召开下届代表会于中国。
又闻，此次会毕，将有一美国新闻界代表团到访中国。上海乃东方第一大埠，《申报》乃中国报界之翘楚，诸位设若来华，窃以为不可不到鄙馆一访。无论何时造访，吾馆同仁甚愿恭候！请阁下代吾辈同仁转达鄙馆竭诚欢迎之热忱！并祈愿第二届万国报界公会之圆满成功！
申报馆主 史量才顿首
中华民国十年九月廿一日
中国总商会（United Chamber of Commerce）、中华全国教育联合会（United Educational Associations）、中国银行家协会（United Bankers Association of China）也联合给会议发来贺电，在贺电中他们也表达了中国要承办第三届世界报界大会的愿望：我们能否有幸邀请第三届大会来中国举办？（May we have the honor of inviting the Congress to hold the next session in China？）[12]
会后在威廉博士的倡议下，与会的环太平洋国家新闻记者召开了“第一届泛太平洋沿岸国家报界大会”（First Pan-Pacific Press Conference），时间是10月21日。非太平洋沿岸国家也被允许列席会议，但是没有决议权。许建屏和黄宪昭被选为执行委员会（Executive Committee）委员；王天木被选为提案组（Resolutions Committee）委员；许建屏被选为会务议程组（Agenda Committee）委员；黄宪昭除担任执行委员会委员外，还被选为与会代表介绍组（Recommendation Committee）委员；董显光也同被选为与会代表介绍组委员，并主持了下午的会议。
董显光、许建屏和王伯衡，分别作了题为《外交公开为太平洋报界之目的及希望》（Open Diplomacy, the Hope of the Pacific Press）、《中国报界为世界报界进一言》（A Message from the Chinese Press）、《中国国内、国外搜集新闻之状况》（Getting News In and Out of China）的演说稿。因为许建屏和王伯衡急于赴华盛顿采访即将召开的华盛顿会议，所以发言后即离场，最后由董显光代表中国代表团总结发言。
中国代表团的发言内容，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一是指斥外国报纸和通讯社过去在报道中国时带有民族歧视，态度多轻蔑、讽刺，且多是无关痛痒或完全失实的事项，要求各国今后报道中国时应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上，真实地报道中国，并认为中国作为环太平地区的一个新兴国家，对地区的和平和发展意义重大，各国新闻界理应担负起向本国人民介绍中国和中国人民的责任。董显光的《中国报界为世界报界进一言》实际上为中国代表团在本届大会上的发言，定下了基调：“世界新闻界再不能无视中国……世界未来的主要问题将集中在亚太地区，而没有一个亚太问题不与中国息息相关，因此各国没有理由不了解中国。只有各国新闻界对中国事务有一个清醒正确的认识，国际社会才能意识到中国在国际关系中的重要地位，不管是战还是和，中国都是一只能左右格局的重要砝码。只有意识到这一点，才能减少国际间发生冲突的可能性。”
二是向世界报业先进发出呼吁和邀请，希望他们能帮助中国尚弱小的新闻事业的发展，并真诚欢迎他们到中国来考察和采访，“以中国有价值之新闻，供给于世界”。王伯衡在题为《中国印刷之历史及中国与报界密切紧要之关系》的发言中，明确指出中国“求各友邦舆论之协助”。而黄宪昭的演讲的英文题目即是“Why Not a Journalistic Mission to China？”，更是直接明了地向各国新闻界发出了一个信号——中国欢迎各国新闻界到中国交流和指导。黄宪昭说：“中国需要融入世界，世界也需要进入中国”，“中国没有理由拒绝来自友邦的帮助和指导”。黄宪昭承认：“目前在中国真正能担负向世界报道中国的记者还为数不多……我们真诚希望能与你们合作，得到你们的同情、帮助和经验”。
中国代表的出席和发言获得了广泛关注和认同。威廉博士在他次年12月第三次访华期间，曾对此评论说：“此届檀香山世界报界大会，中国代表到会者有六人之多，殊足引起到会各国之欣慰。对于中国代表所发之言论，亦咸表同情。” [14]或许是为了回应中国代表团对世界报业先进的真诚邀请，会议结束后不久，当年11月英国《泰晤士报》主持人北岩勋爵访华（这次访华之后，北岩勋爵在从沪返英的轮船上中风，次年逝世）；12月威廉博士率领40余人的美国新闻代表团访华，同行者有美国报界联合会会长、世界报界联合会副会长格特博士，世界报界联合会新闻调查委员会会长福拉克·格拉士（Frank B. Glass）博士；1922年5月，美国新闻家、《纽约时报》记者麦高森(Isaac F.Marcosson)访华；1922年11月美国新闻家联合通讯社社长诺伊斯（Frank B. Noyos）访华。他们访华期间，与中国新闻界、教育界、实业界、工商界人士进行了广泛深入的交流，他们对中国政治、文化尤其是报业现状的批评、建议和指导，引起了广泛关注和反响。
夭亡的申办梦想
然而中国新闻界希望承办第三届世界报界业大会的愿望没有实现。因为1925年中国发生了五卅反帝运动，全国人民反帝热潮高涨，国内的舆论形势并不适合中国举办这样一次国际会议。中国新闻界举办世界报界大会的梦想就此搁置！1926年9月第三届世界报界大会在瑞士日内瓦召开，中国新闻界没有派人出席这次大会，也没有人向大会提交论文。限于史料，笔者并不能确认中国新闻界是否派员参加过此后的历届报界大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中国新闻界与世界新闻界的交流和合作，并没有就此终结。尽管此后时局动荡，国脉系于一线，但是中国新闻界还是尽最大可能保持了与世界新闻界的联络，如戈公振分别于1927年和1933年代表中国新闻界出席了瑞士日内瓦和西班牙马德里召开的国际新闻专家会议。
注释及参考文献：
[1]关于The Press Congress of World的中文译法比较混乱，查当年报纸，《申报》将其称作“万国报界公会”；《盛京时报》称其为“万国记者大会”；《新闻学刊》称其为“世界新闻大会”。而近人论文中则多译作“世界报界大会”。笔者认为这里首先必须廓清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世界报业协会”和“世界报界大会”。很多人因为“Congress”一词含有“会议、大会”的意思，而将The Press Congress of World译为“世界报界大会”，而实际上“Congress”还有“协会、联合会”的意思。因此笔者倾向认为，作为一个世界性的报业联合组织，The Press Congress of World可以译为“世界报业协会”，由它定期或不定期发起的国际新闻界间的会议，才可称为“世界报业大会”。但是1948年成立的World Association of Newspapers在如今的中文语境中也翻译作“世界报业协会”，其每年举办的世界新闻界盛会被称作“世界报业大会”，如今已举办了61届。因此特别提醒读者，应当注意区别两者！至于笔者此建议当否，还祈请方家赐教。
[2]饶引之.密苏里大学之报学院[J].报学，1941年1卷1期第84-85页。
[3]马光仁.中美新闻界友好交往的先驱——简介美国著名新闻学家威廉博士五次访华[J].新闻大学，2005（3）.
[4]据马光仁先生《中美新闻界友好交往的先驱——简介美国著名新闻学家威廉博士五次访华》一文说，中国报界代表团成员参加第二届世界报界大会回国后，“翻译出版了威廉博士编辑出版的《世界报界大会记录》一书”，笔者推测该书可能就是The Press Congress of the World in Hawaii。
[5]《万国记者大会之中国代表员》，《盛京时报》1915年8月22日。
[6]《万国报界公会开会纪》，《申报》1915年8月19日。
[7] Walter William, ed., The Press Congress of the World in Hawaii,P67.
[8] Walter William, ed., The Press Congress of the World in Hawaii,P82-83.
[9]王伯衡此文收录在黄天鹏编《新闻学刊全集》第233页，题目改为《中国与报纸——世界新闻大会演说辞》。
[10]温世珍，1878年生于天津，1898年毕业于北洋海军学校，1920年10月被任命为南京海关税务司长，11月起兼任外交部南京交涉署长（1913年5月，北洋政府公布《交涉员职务通则》，规定在各省设外交部交涉署），1921年冬至1922年作为中国代表团成员，参加华盛顿会议——见上海《密勒氏评论报》社发行之《中国名人录》第855页。
[11] Pan-Pacific Union, First Pan-Pacific Press Conference-program and proceedings, P12.
[12] Walter William, ed., The Press Congress of the World in Hawaii,P417.
[13]谢介子.世界报界名人来华者之言论汇辑及予之感想[C].申报馆五十周年纪念册（第三编），上海：申报馆，1922年：P48.
[ 本帖最后由 老谭儿 于 2009-11-6 09:17 编辑 ] | 
发表于 2009-11-6 09:15:24
楼主
欢迎新闻史方面的专家指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