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25日 10:23凤凰文化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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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纳斯湖位于阿尔泰山西北部的峡谷中,湖南北长约24公里,东西宽2公里左右,最大水深达188米,我国最深的高山湖泊。
这是一条从喀纳斯湖中捕到的哲罗鲑标本,它长约1米45,体重40公斤左右。这种鱼的体形狭长,头部扁平,满嘴都是锋利的牙齿,即使在上下腭和舌头上也布满倒刺,咬住食物,很难逃脱。
亿万年前的中亚腹地,几乎淹没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古地质板块的剧烈运动,逐渐在中国新疆的最北端隆起了气势磅礴的阿尔泰山脉,第四纪冰川之后,经过漫长的冰川刨蚀,又在阿尔泰山西北部的峡谷中,留下了一弯月牙形的湖泊——喀纳斯。
20万年以来,喀纳斯一直像一滴翡翠,被悄悄掩藏在茫茫群山之中,人世间的沧桑变换、翻云覆雨都未曾打破过这里的宁静。
十几年前一个护林员来到了喀纳斯,他的名字叫金刚,他走遍了山林中的每一个角落,去过湖面上最幽暗的水域。一次偶然的经历,让他发现了这宁静背后的一个秘密。
有一次,金刚驾驶船到湖的上游去巡视,到达目的地后,他把船拴在岸边,就上山去办事了。回来的时候正要下山,突然在湖面上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采访:金刚——(俯看船边有一个巨大的东西。)
我往湖里面一看
我的船在那个地方
我一看
船的上游四 五百米远的地方
发现一个
好像是倒的一棵树一样的东西
我看到以后
我跟前旁边的一个护林员
我说你看喀纳斯湖里面
那个是什么东西
他说是
好像是树吧
我说你看那个东西
就那么大的一个东西
那个倒木
那个船 就那么小
金刚看见怪物的位置在湖的最北端,喀纳斯湖呈月牙形,人们习惯上把湖区划分为一道湾、二道湾、三道湾和四道湾,湖的最北端又叫湖头,这也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由于俯看湖面距离太远,金刚就和他的同事迅速跑下山,但他们下山之后发现,依然看不清楚。
采访:金刚——准备开船,同事不敢去。
为了确定这个怪物的位置,并判断它是否在移动,金刚选定了一个角度,找了一个木棍,在湖边对它进行瞄准,然后他又让同事在另外一个角度也对它进行瞄准。
这样,两根木棍的视线相交叉,就固定了怪物的位置。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们发现这个物体的位置在缓慢地移 动,由于天色已晚,渐渐地就看不清楚了。
1980年水产局的队员曾用一个上百米的大网在湖中捕鱼,结果第二天大网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成为一个未解之迷。
采访:金刚——讲给大家听,第二天来,已没有了。
这是金刚当年所驾驶的那艘铁皮船,大约有8、9米长,而据金刚回忆,水怪的长度至少有船的两倍。
采访:金刚——形状和大小。
由于金刚的这次目击事件在湖头,而湖头有大量枯死的树木,是否是枯木被冲入湖水后,造成了水怪的假像?
采访:金刚——不是枯木。
这时金刚才到湖区参加工作,对护林事业充满热情,水怪的出现激发了他进一步了解喀纳斯的愿望。
在随后漫长的岁月里,金刚翻越了湖区周围的群山,到过那里隐藏的上百个大大小小湖泊,然而他发现最神秘的还是这个被称为喀纳斯的大湖。
大湖南北长约24公里,东西宽2公里左右,最大水深达188米,是我国最深的高山湖泊。湖的下游河流穿越俄罗斯,注入北冰洋。
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虽然金刚天天穿梭在密林之中,但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水怪的影子。
8月的一天,金刚到三道湾附近的一个护林站去,下午4、5点,当他无意中向湖面上望去的时候,突然又看到一个似曾相似的东西。
采访:金刚——看到的怪物。
采访:金刚——老人训斥他。
受到训斥后的金刚还是和同事拿着望远镜跑到了湖边,然而非常遗憾,湖面上什么都没有了。
金刚是个爽朗的蒙古汉子,他曾经在湖区发现过一种奇特的鹿,当时没有人相信,他一言不发地钻入了山林,几天后,他扛着一副鹿皮走了出来,从此新疆野生动物志上又多了一种鹿科动物——驼鹿。然而当金刚向外人讲起水怪的时候,却苦于没有证据。
喀纳斯幽深诡秘,还有许多迷让金刚疑惑不解。
在湖区数公里之外的草原上,矗立着一些奇特的人型石柱,它们是什么人留下的?为何会遗留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
太多的迷纠缠在金刚的脑海里,似乎存在某种联系,但又不知所终。而在这些迷团之中,最让金刚疑惑的还是:当初他说看到水怪的时候,为什么当地的老人要训斥他?那个老人对水怪似乎了如指掌,却又避而不谈,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金刚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当地土著居民的身上,他隐隐觉得从他们口中,或许能得到一点水怪的答案。
在喀纳斯湖边住着一个由1000多人组成的部落,他们长期与世隔绝,保存着非常独特的生活习惯。这些土著居民自己说,他们是图瓦人,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是这位英雄在西征途中,把他们留在这儿的。
如果你不相信,他们会指着河湾中的两块陆地对你说:看,这正是成吉思汗马踏留下的脚印。
望着英雄策马飞驰而过的这湾湖水,身为蒙古人的金刚也感到一丝骄傲,但他更想弄清楚的还是湖水中那个神秘的影子。
金刚曾经驱马来到山林中一个偏僻的村落,为的是寻找一个名叫布土松的老人,老人今年已经76岁,她不识字,一辈子也没有下过山,但在她的大脑里存放着一部图瓦人的历史书。
和现在上山的人一样,金刚当初也问她关于水怪的事,老人一般都委婉地摇摇头,问得多了,她也会说一点。
采访:布土松——水怪的创世神话。
如果人们再进一步追问水怪的事情,老人就保持缄默,唯一还可以向你倾诉的就是手中的那把木琴。老人的琴声低哑,旋律简洁,但却潜藏着一丝哀婉和神秘,为什么她不肯再透露一点水怪的细节呢?
和当地居民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之后,金刚渐渐理解了老人的心情。
1985年考察时,新疆大学的向礼陔教授第一个在湖边发现了罕见的大鱼 采访:金刚——不能把湖圣讲给外人。
看来,水怪似乎负载着图瓦人先祖的某些秘密,要想弄清水怪说法的源头,有必要先弄清图瓦人的历史。
据史书记载,当年成吉思汗西征路过阿勒泰草原的时候,他的马队正是从喀纳斯经过,而那些草原石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遗留下来的。再从图瓦人的生活习惯和相貌来看,他们的确和蒙古人非常相似,所以说他们很可能是现代蒙古人的一支,但专家们也指出,他们的族源应该来自遥远的西伯利亚。
在图瓦老人的故事里,还有两个传说似乎和水怪有关系。
第一,据说成吉思汗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被他誉为金色的阿勒泰草原,当这位一生叱咤风云的汉子策马来到阿勒泰时,他突然被这里的宁静和美丽所震慑,虽然这并没有挡住他西去撕杀的脚步,但他却说,他希望死后长眠于此。
第二,成吉思汗最喜欢的臣民,是善良诚实的图瓦人,他曾下过一道密令,将死后的遗体交给图瓦人。
那么,当这位旷世豪杰在攻打西夏的征途中坠马而死之后,他的遗体是否就被悄悄地运回了阿勒泰,而后又被埋葬在喀纳斯湖边了呢?为了让英雄的魂魄长存,又担心后人来困扰他,因此图瓦人编出一个水怪的传说,来震慑四方。
成吉思汗死后究竟被埋在哪儿,一直是一个困挠世人的迷团,神秘的喀纳斯成为这个谜底的又一选择。
但这毕竟只是一些猜测,或许从现实中更能找到某些合理的依据。
现在的图瓦部落仅有1000多人,他们长期封闭在与世隔绝的山林中,生存能力非常脆弱,自我保护意识也很强,为了抵御外界的侵入,他们正需要创造一个神灵来护卫自己。
在图瓦人当中,就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据说在上个世纪初,有一群俄罗斯人从群山的北边翻越了过来,说是要寻找他们丢失的马匹,当他们来到喀纳斯湖边的时候,他们被图瓦人拦住了。
采访:金刚——传说湖怪吃了。
这个谎言化解了一场干戈,或许水怪的传说借此被图瓦人继续扩大,成为了他们的守护神。
因为金刚确实在湖面上看到过不明物体,所以他认为即使是图瓦人的传说,也一定和水下的某种东西有关。
考察队曾在岸边发现一些动物的尸骨,它们是如何死亡的?会不会是水怪所为? 一个老猎人就给他讲过一件亲身经历的事。
采访:金刚——老猎人发现水怪。
老猎人回到家惊魂未定,便在山上修起了一座敖包,用来供奉水怪,以后每到特殊的日子,他都要携带儿女前来祭祀。
由于当时环境的封闭,图瓦人和金刚的目击事件并没有引起外界的关注,后来,国家筹备在喀纳斯建立自然保护区,上山调查和工作的人陆陆续续多了,看到水怪的说法就常有发生。
仝保明,是最早到山区林场开车的司机之一,为了配合专家对湖区周围进行调查,他又成了湖面上最早的汽艇驾驶员。整日驾驶着汽艇在湖面上飞驰,善良的图瓦人给了他不少忠告。
采访:仝保明——水怪吃牛马。
起初,仝保明并不是很在意,但一次在湖面上的遭遇,让他深有感触。
采访:仝保明——突然一个浪打来。
(效果片段)
采访:仝保明——水怪逐渐出来。
仝保明掉转方向盘向远处开去。
采访:仝保明——大概的形状和颜色。
和仝保明有类似遭遇的,是一位来自喀纳斯管理局的哈萨克干部,他的名字叫赛立克。
有一天,他乘座的汽艇开到三道湾的时候,往四道湾的方向望去,他们看到水面上浮出一个奇异的物体。
采访:赛立克——当时看到的情形。
非常遗憾,当赛立克拿出望远镜后,那个物体已经消失了,只在湖面上留下了一层层波浪。
至今仍给赛立克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怪物入水前扬起的一个巨大的黑色叉子,很像电视上看到的鲸鱼的尾巴。
越来越多的目击事件,让人们相信喀纳斯水怪不仅仅是一个传说,在大湖100多米深的水下,一定藏着什么东西,遗憾的是,没有人看清楚过它的模样。
据说正是为着这样一个目的,在80年代初,有两个勇敢的猎人决定去捕捉一个水怪。
他们扛着一杆猎枪,来到了湖边水怪最常出没的地方。
开始他们守侯了好几天都一无所获,一天中午,他们无意中发现湖水排击岸边的浪花有些异常,猎人们向湖中望去,一个巨大的浪花正在湖面形成,而在这浪花的下面,有一个红褐色的影子在舞动。
据说,枪声响过之后,硝烟慢慢散去,湖面上除了哗哗的水声,什么也没有留下。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岸边的两个猎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事件使水怪的传闻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整个阿尔泰地区都吵得沸沸扬扬,不仅如此,全国都开始关注喀纳斯水怪的消息,许多探险者声称要去喀纳斯捕捉水怪。与此同时,在英国苏格兰高地一个叫尼斯湖的小地方,同样因为水怪的传闻,而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焦点,这东西半球的两个水怪似乎在遥相呼应,搅得整个地球惴惴不安。
在沸腾的传言和新闻抄作背后,受害最深的就是湖区的居民了,他们对水怪由崇敬逐渐变成了恐惧。
白天,牧民不再敢到轻易到湖边去放牧。太阳落山后,他们早早就把牛马圈进护拦,全家人躲进木屋里。
深夜,那怕有一丝风吹草动,听到一声牛马的鸣叫,他们都会心惊胆颤。
那么,在喀纳斯幽暗的湖底,是否潜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凶猛水兽呢?人类的理性和智慧是否能够揭开水怪背后的真相?
考察队来到美丽的喀纳斯湖畔,这是一块未被污染的人间净土。 在中国传说有水怪的地方很多,除了新疆的喀纳斯湖之外,在我国最大的内陆湖泊青海湖、吉林长白山的天池、河南泌阳的铜山湖、以及湖北洪湖市的一个水潭里都传说有水怪,但这些传闻没有一个变成惊天动地的事实。
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喀纳斯水怪已不再仅仅是传说,它时时从湖面上浮出,留下一个扑朔迷离的身影。
越来越多的目击事件,也引起了相关专家和学者们的注意。
采访:黄人鑫——不认为有怪,但有迷。
专家看问题自然比较理性和谨慎,凭黄人鑫常年对新疆野生动物的考察,也的确没有发现什么神怪之类的东西。
其实在中国传说有水怪的地方很多,除了新疆的喀纳斯湖之外,在我国最大的内陆湖泊青海湖、吉林长白山的天池、河南泌阳的铜山湖、以及湖北洪湖市的一个水潭里都传说有水怪,但这些传闻没有一个变成惊天动地的事实。
黄人鑫教授认为,喀纳斯水怪也很可能是对自然现象的一种误判。
比如说水面上的某些浪花,在特定角度观测时,它前进的姿态很特殊,很像是某种东西在游动。
另外,湖面上的某些浮游生物,从远处俯视时,它们呈现出大规模的聚集状态,而且还会顺着水波荡漾。
第三,就是湖中间漂浮的一些枯木。在喀纳斯湖头有大片枯死的树林,它们常常被上游的河水冲入湖中,距离远了之后,再加上水流的作用,枯木在湖面上来回往复、上下颠簸,很像是怪物在游弋。
如果说目击者看到的的确是某种水生动物,那么黄人鑫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鱼。
当然,这应该是一条体型非常巨大的鱼,比如说海洋中最大的水生动物鲸鱼,当它在水面上活动的时候,看上去就非常恐怖。从世界范围内的可靠资料来看,淡水湖泊中还不存在着和鲸一样大的鱼,难道喀纳斯湖正好是一个特例吗?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密度非常大的鱼群,可能会造成庞然大物的假像,不过鱼群的形状很难长久地维持住。
排除以上所有假设,喀纳斯水怪有没有可能就是人类还没有发现的一种怪兽,一种类似史前巨鳄或恐龙的庞然大物呢?因为喀纳斯湖有20万年的历史,最大水深可达188米,它是否掩藏着一个超出人们经验范围之内的秘密呢?
新疆环境保护科研所的专家袁国映,是一位思想活跃的学者,对喀纳斯水怪,他同样进行过大胆的研究。
根据化石来考证新疆的古生物种群,在喀纳斯附近并没有找到过恐龙的遗迹,如果允许把距离拉远一些,在克拉玛依的乌尔禾倒发现了准葛尔翼龙,在吐鲁番地区发现了几种爬行恐龙,在吉木萨尔有一种生活在水中的爬行动物——水龙兽,水龙兽被认为在2000万年前就消失了,而恐龙至少在6500万年前就已经灭绝,但喀纳斯湖也只有20万年的历史,这似乎从空间还是时间上都毫无联系。
驾驶汽艇的工作人员有时会碰到露出水面的怪物,但由于当时情况紧急,往往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采访:袁国映——遗留物种迁徙,现实中还有大型动物发现。
最后,还剩下一种情况:喀纳斯水怪仅仅是一个传说或者谎言。就如同尼斯湖水怪一样,现在普遍被认为是一个集体维护的谎言,因为当地居民正是从水怪带来的旅游业中受益非浅。
制造喀纳斯水怪或许只是目的不同,而有些目击者也正是受到传说的影响,当看到湖面上的不明物体时,就把它和水怪联系起来了。
1980年,由自治区政府牵头,多家科研单位组成的喀纳斯综合考察队成立,虽然寻找水怪并没有写进日程安排,但这正是每一个考察队员心中的渴望。
自治区水产局的解放研究员,当时正致力于解决新疆人吃鱼难的问题,他在这次考察中的主要任务,是摸清喀纳斯湖中的生态结构,以便选择可以人工饲养的鱼类。
采访:解放——机会来了。
探险的激情很快被旅途的劳顿所代替,从乌鲁木齐到喀纳斯所在的布尔津县,要穿越茫茫戈壁和沙漠,而当时并没有现在这样平坦的公路,加上荒漠中天气变化多端,常常受到风沙和暴雨的袭击。
考察队到达喀纳斯山脚下之后,汽车已经不再起作用,只有借助马帮才能继续向山上进发。
当喀纳斯的湖水和迷雾逐渐映入他们眼帘的时候,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疲倦而坠入了梦中的仙境。
对于生物工作者来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发现自然界一块生机勃勃的处女地了,而喀纳斯正如他们所期望。负责陆地动植物考察的队员们,陆陆续续发现了一些罕见的动物品种,比如说:阿勒泰林蛙、胎生蜥蜴、白化熊,白化熊并不是人们熟知的北极熊,而是一种特殊的变异品种。
白化熊的存在,突然给考察队员们一个启示:在喀纳斯湖底是否也有一种普通的水生动物,经过特殊环境的异化,而变得巨大凶猛了呢?是否这正是喀纳斯水怪的真相?
与此同时,另一支队伍正沿湖岸进行巡视,他们在浅水地区发现了一些动物的尸骨。
经辨别,这其中有牛、马,甚至野猪。
这些尸骨让队员们疑惑不解,由于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人为造成这么多尸骨的可能性极小,如果是陆上的野兽所为,那么尸骨为什么会在水里呢?莫非真正的凶手就潜藏在水下?
喀纳斯特殊的生态环境和这些奇异的发现,似乎预示着这里有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东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新疆罗布泊荒原的另外一支考察队,传出不幸的消息,著名科学家彭加木神秘失踪。
采访:解放——我们很害怕。
彭加木的失踪给喀纳斯又蒙上了一层迷雾,大家都有点惧怕去湖面,但由解放带领的自治区水产局的考察队,还必须在湖面上作业,队员们互相鼓励,哪怕湖中真有水怪,也要把它捞出来看一看。
采访:解放——我们要看到实物。
一个晴朗的早晨,水产局的队员到湖面上去布置一个上百米的大网。
尽管头顶上艳阳高照,可湖水却冰冷刺骨。大家顶着寒气、壮着胆子往湖中央前行,眼睛却尽量不往湖水中张望,或许正有另外一双眼睛在水下望着他们呢?
白天的工作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这一夜,考察队员们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晨,最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上百米的大网消失得无影无踪。
考察队们第一个怀疑的是不是水流把它冲走了,就顺着湖水往下游寻找,结果找了两天一无所获。
接着大家又考虑到,是不是湖区的牧民把网偷走了?但牧民对他们都很友好,这种可能性似乎很小。
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在考察队员们的心头。
采访:解放——网找到,浮漂都被压缩成小球了。
鱼网拖上来之后已经被搅成了一团,展开后发现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上面还挂满了小鱼。
一个上百米的大网,被拖到了上游2公里处,而且还被撕裂了拽入深湖中,谁有这么大的力量呢?
采访:解放——水下有东西。
这一天晚上是一个不眠之夜,大家意识到,湖水中一定有一种强大的力量,但在这个力量的背后,又会是什么呢?
采访:黄人鑫——是不是水怪所为?
第二天早晨醒来,远处的群山已铺上了第一层积雪,冬天来到了喀纳斯。考察队已经呆了3个多月,必须准备返回了。否则大雪封山之后,他们将被围困在这里。
下山的驼队出发了,考察队带走了对喀纳斯生态调研的第一手资料,也带走了一个巨大的遗憾。
80年的考察任务结束之后,袁国映又承担了新疆其它湖泊的考察任务,黄人鑫依然在新疆大学教书育人,而外界关于喀纳斯水怪的争论并没有停止,这也正是几位专家心头未了的心愿。
在喀纳斯湖边住着一个由1000多人组成的部落——他们是图瓦人,最初关于水怪的传说就是他们说的。
采访:黄人鑫——85年承担新的考察任务。
5年过去了,前往喀纳斯的道路状况没有丝毫改变,连天的大雨使考察队身陷泥潭,寸步难行。
采访:黄人鑫——到达的时候,天放晴了。
这一天正是黄人鑫50周岁的生日,一片祥云漂浮在他的头顶,似乎预示着这次考察一定会有重大收获。
新疆大学考察队的总指挥是生物系的向礼陔教授,他和黄人鑫同是四川大学的校友,这次考察结束后不久,他就因胃癌病逝。
向礼陔做事很富有韧性,最初他在湖边巡视了几天,一无所获,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在湖岸边一棵枯树旁住下来了。
一天早晨,向礼陔突然听到他身后湖水的声音有了变化。
(迅速拿望远镜观看动作)
向礼陔看见,湖面上一个巨大的浪花正在翻腾,而浪花下面,显出一条巨型红鱼的影子!
椐向礼陔回忆,那条鱼估计有10米长左右,很快就又沉入了水中。
当夜,向礼陔回到营地后,立刻发布了这个消息,大家都有点不相信,于是便决定第二天亲自去看一下,并选择了一个视野更加开阔的制高点——观鱼亭。
观鱼亭位于喀纳斯湖西侧的一个山顶上,距湖面的垂直距离约660米,站在这个角度上,整个大湖尽收眼底。
第二天一早爬上观鱼亭后,又是向礼陔教授第一个在湖面有所发现。
采访:黄人鑫——向礼陔发现红鱼并做出判断。
对向礼陔的判断大家都比较赞同,但这些鱼有多大,意见还不统一。为此向礼陔及时地按下了照相机的快门,将来的照片或许能说明问题。
当新疆大学考察队下山回到营地时,恰好碰到了由袁国映带领的自治区环保所的考察队。
采访:袁国映——起初我不相信。
袁国映的怀疑是有依据的,如果说湖中有这么大的鱼,80年2个多月的考察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再说观鱼亭和湖面毕竟有很远的距离,他们是不是判断有误。
第二天一大早,袁国映就背着考察队最好的设备来到了山顶上。
采访:袁国映——以为是褐藻,用望远镜看是大鱼。
由于袁国映配备了摄像机,他还留下了一段珍贵的录像资料。
由于摄像机镜头焦距有限,无法拉近湖面,借助于望远镜,袁国映看到了更多的细节。
采访:袁国映——鱼的细节。
现在将录像中景别最大的一帧再继续放大,按照袁国映的回忆,这块模糊的黑斑应该是大鱼浮出水面的上半个身子,再和湖边的树木做个比较,不难想象这条鱼会有多大。
采访:袁国映——鱼的数量。
为了获取近距离的影像,袁国映迅速地向山下跑去。可当他来到湖边才发现,远近一片水光,什么也看不见。
一篇“喀纳斯水怪之迷被揭穿”的报道正在草拟之中,第二天它将发往新华社,考察队员们一直处在发现大鱼的兴奋之中,不过他们或许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逻辑:即使喀纳斯湖中有罕见的大鱼,但它和水怪又有什么关系呢?
1985年7月,一条新闻从喀纳斯传出,争论已久的喀纳斯水怪之迷被揭穿,谜底正是湖中的巨型大红鱼。
然而这条新闻带给人们的疑惑似乎比答案更多,报道中称大红鱼至少有10米以上,这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长度。况且即使湖中有罕见的大鱼,它和传说中的水怪又有什么关系呢?
新疆环保所的专家袁国映从山顶上拍下了一段录像。
录像显示湖面上的确有一些斑点,但画面质量很不理想,还好,当时袁国映及时地拍摄了一副照片。
将这副照片继续放大,可以看到这些黑斑基本呈梭状鱼型。
新疆大学的向礼陔教授也拍摄了一副照片,将这副照片也放大,照片上红褐色的印记也基本呈现出一条鱼的形状。
如果这就是一条鱼,把它的大小和湖边的树木作个比较,鱼的长度大约有树高的三分之二,而湖边主要生长着西伯利亚落叶松和桦树,它们大多高15米以上,照这样估算,湖中的大鱼也至少有10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