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上海青樓女子的情書〉一篇—語譯及註釋

wenshihjer

〈晚清上海青樓女子的情書〉一篇—語譯及註釋

日前網上瀏覽，偶見標題為：〈晚清上海青樓女子的情書〉文章一篇，深為其文句
優美，用詞典雅所吸引。於是有意仔細研讀一番。又見網上搜尋此文之結果，其數
量不小，足見喜愛此文之網友亦不在少數。但不知何故，孔慶東文章中登載之此文
為網上第一版本，卻與其所引用資料之原文，兩者差異竟達九處之多。網友讀後不
加細查，或因不知原始資料出處，隨即轉貼，輾轉相傳，於是網上之轉貼版也就自
然都是版版相同，錯誤一樣。在這些錯誤中，有的是無關緊要；有的是原來詞語因
為錯置別字而無法解讀。為免網友繼續以訛傳訛，筆者也將孔慶東第一原版錯誤之
處一一指出以方便網友閱讀。

其間也有三兩網友大致語譯及註釋此文一下，但也都是隨意為之，或失之過簡，或
望文生義，以致語譯之文錯誤不少，使得讀者讀後一知半解，茫然如故。筆者既然
有心認真研讀此文，學習之後亦小有心得，於是不揆檮昧，也試嘗語譯及註釋此文
以為大家共同學習研讀之用。

〈晚清上海青樓女子的情書〉

資料來源：《海陬冶遊錄》卷下

作者：（清）淞北王魚冘生(魚冘合為一字)

譯者按：淞北王魚冘生(魚冘合為一字)即為王韜的筆名之一。

網上轉貼版：

睽才數日，恒比三秋。每憶芝儀，殊殷芹愫。比維（褆）躬安燕，玉体吉羊。辱承
知音，定符私頌。竊思形骸雖隔，肺腑應通。寤寐懷思，只覺宵長夢短，日時腸轉，
頻添舊（痕）新愁。悵一水之瀠洄，暮雲春樹。幸千潭之同映，秋水蒹葭。回思燭
（翦）西窗，樽（比）北海。開奩梳洗，深淺煩君。下榻綢繆，溫柔許我。覺此際
之情投，非尋常可言喻。何意床（冷）鮮食，忽抱薪憂。遂使水遠山遙，竟回梓里。
傷心話別，猶蒙青眼于東君。無計款留，空望綠波于南浦。言念及此，歉仄奚如。
所幸鴻毛遇順，歸舟定獲平安。遙稔鳳侶言歡，鼓瑟諒償飢渴。在君子文園（遇）
染，明知勿藥早占。在薄命尺素未通，終覺傾葵莫訴。遲遲長夜，几度捫心。靄靄
停雲，頻（几）搔首。秋月春風之館，門設長關。桂香珠影之中，徑緣不掃。倘使
霍然全愈，務乘（崔）舫以來游。如其夙恙未痊，懇擘蠻箋而（腸）惠。輕寒薄暖，
适体為佳。語短情長，加餐努力。總之，離愁滿腹，直教翰墨難宣。尚祈洞鑒寸心，
諸仗海涵無既。 　　

（與原文有出入之處皆以括號標出）

原文：
睽才數日，恒比三秋。每憶芝儀，殊殷芹愫。比維禔躬安燕，玉体吉羊。辱承知音，
定符私頌。竊思形骸雖隔，肺腑應通。寤寐懷思，只覺宵長夢短；日時腸轉，頻添
舊恨新愁。悵一水之瀠洄，暮雲春樹；幸千潭之同映，秋水蒹葭。回思燭剪西窗，
樽盈北海。開奩梳洗，深淺煩君；下榻綢繆，溫柔許我。覺此際之情投，非尋常可
言喻。何意床冰鮮食，忽抱薪憂。遂使水遠山遙，竟回梓里。傷心話別，猶蒙青眼
于東君；無計款留，空望綠波于南浦。言念及此，歉仄奚如。所幸鴻毛遇順，歸舟
定獲平安。遙稔鳳侶言歡，鼓瑟諒償飢渴。在君子文園偶染，明知勿藥早占；在薄
命尺素未通，終覺傾葵莫訴。遲遲長夜，幾度捫心；靄靄停雲，頻經搔首。秋月春
風之館，門設長關；桂香珠影之中，徑緣不掃。倘使霍然全愈，務乘雀舫以來遊。
如其夙恙未痊，懇擘蠻箋而賜惠。輕寒薄暖，適体為佳。語短情長，加餐努力。總
之，離愁滿腹，直教翰墨難宣。尚祈洞鑒寸心，諸仗海涵無既。 　　

語譯

別離了才幾天，感覺上卻好像分別了很久似的。每想到你的容貌，心裏對你的情意
就更加殷切。心想你最近身體安好，玉体吉祥吧。承蒙你把我當成知己，也希望能
符合我私下對你的祝福吧。我想雖然我倆隔了這麼遠，但我倆的心靈還是相通的。
晚上睡覺懷念你時，只覺得夜長夢短；白天醒來想念你時，只是又多添了一些新愁
舊恨。悵恨的是，隔了一水之遙，只得兩地思念；幸運的是，在千潭同映的日光下，
我可以在這秋水旁思念著你。回想著我倆在一起時盡情聊天，盡興喝酒的情景。也
想起我梳洗好化妝後，還要煩擾你看看覺得如何；你住在我這裏的時候，我倆濃情
蜜意，你總是很溫柔地對待我。真讓我覺得我倆這時的情投意合，不是平常言語可
以形容的。沒有想到你因為忽然生病而不能來我處，最後竟然要回到你老遠的家鄉
去了。傷心地跟你話別的時候，還承蒙你對我的關愛；實在想不出法子留下你，只
好在送別處空望著水面想著你。說到這裏，我真是覺得非常地歉疚啊。所幸的是你
順風行船，回船一定能平安地到達。遠在這兒的我也知道你們夫妻可以倆歡笑談心
了，此時的甜蜜必能補償你們兩地相思之苦。在你來說，你這病只是文人偶爾染疾，
也知道是可以不藥而癒的；在我來說，卻因為沒有接到你的來信，終究還是覺得無
法向你傾訴我心中的話。在漫漫長夜的晚上，我總要好幾次撫著胸口想著我們的事；
在朵朵停雲的白天裏，又老是心煩地搔首想念著你。我住的秋月春風館屋，現在門
都是關著的；我桂香珠影的閨房中，也沒有人來了。假如你的病突然全愈，一定要
坐遊船來我這玩；要是你的舊病還是沒好，也請你寫封信來告訴我。冷熱天氣變化，
要知道穿著適當。語短情長，還須要注意飲食。總之，滿腹都是與你分離的愁思，
簡直是讓我筆墨難以表達。還希望你能深察我的心意，並請你萬分包涵。

註：語譯以直譯為主，輔以意譯。先求了解字義，再進而通釋文句。

註釋：

睽（1）才數日，恒（2）比三秋。每憶芝儀（3），殊殷（4）芹愫（5）。比維（6）
禔躬（7）安燕（8），玉体吉羊（9）。辱承知音，定符私頌（10）。竊思形骸雖隔，
肺腑應通。寤寐（11）懷思，只覺宵長夢短；日時腸轉（12），頻添舊恨新愁。悵
一水之瀠洄（13），暮雲春樹（14）；幸千潭之同映（15），秋水（16）蒹葭（17）。
回思燭剪西窗（18），樽盈北海（19）。開奩（20）梳洗，深淺煩君（21）；下榻
（22）綢繆（23），溫柔許我。覺此際之情投，非尋常可言喻。何意床冰鮮食，忽
抱薪憂（24）。遂使水遠山遙，竟回梓里（25）。傷心話別，猶蒙青眼（26）于東
君（27）；無計款留，空望綠波于南浦（28）。言念及此，歉仄（29）奚如（30）。
所幸鴻毛遇順（31），歸舟定獲平安。遙稔（32）鳳侶（33）言歡，鼓瑟（34）諒
償飢渴。在君子文園（35）偶染，明知勿藥早占（36）；在薄命尺素（37）未通，
終覺傾葵（38）莫訴。遲遲（39）長夜，幾度捫心；靄靄（40）停雲（41），頻經
搔首（42）。秋月春風（43）之館，門設長關（44）；桂香珠影（45）之中，徑緣
不掃（46）。倘使霍然全愈（47），務乘雀舫（48）以來遊。如其夙恙（49）未痊，
懇擘（50）蠻箋（51）而賜惠（52）。輕寒薄暖，適体為佳。語短情長，加餐努力。
總之，離愁滿腹，直教（53）翰墨（54）難宣。尚祈洞鑒（55）寸心，諸仗海涵無
既（56）。

（1）睽：乖違﹑別離﹑分開。同「暌」。玉篇˙目部：「睽，乖也。」莊子˙天運：
「三皇之知，上悖日月之明，下睽山川之精，中墮四時之施。」成玄英˙疏：「睽，
離也。」
（2）恒：「恆」的異體字。
長久的﹑不變的。如：「恆心」。孟子．梁惠王上：「無恆產而有恆心者，惟士為
能。」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物色：「然物有恆姿，而思無定檢。」
（3）芝儀：書信中尊稱對方的容顏。亦作「芝標」、「芝顏」。
（4）殊殷：特別殷切。
（5）芹愫：謙稱自己微小的情愫。
芹 ：
〈形〉喻微薄。《紅樓夢》：「邀兄到敝齋一飲,不知可納芹意否?」
如:芹敬(微薄的禮物);芹誠(謙詞。微薄的誠意);芹意(謙詞。微薄的情意);芹曝(謙
詞。所獻微不足道)
愫：真情。明˙張自烈˙正字通˙心部：「愫，情實也。」如：「情愫」。
（6）比維：心想（你）近來。
比：
〔副詞〕最近、近來。唐˙韓愈˙祭十二郎文：「比得軟腳病，往往而劇。」
維：〔動詞〕思考﹑思量。說文解字：「惟，凡思也。」史記˙卷一三○˙太史公
自序：「退而深惟曰：『夫詩書隱約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文選˙楊惲˙報孫
會宗書：「竊恨足下不深惟其終始，而猥隨俗之毀譽也。」
（7）禔躬：猶禔身。《明史•隱逸傳•劉閔》：“求古聖賢禔躬訓家之法，率而行
之。
禔：
〈動〉安。說文解字：「禔，安也。」漢˙揚雄˙法言˙修身：「或問士何如斯可
以禔身？」
〈名〉福。漢書˙卷五十七˙司馬相如傳下：「遐邇一體，中外禔福，不亦康乎？」
（8）安燕：安然。《禮記•鄉飲酒義》：“飲酒之節，朝不廢朝，莫（暮）不廢夕，
賓出主人拜送，節文終遂焉，知其安燕而不亂也。
（9）吉羊：同“ 吉祥 ”。 羊，古“祥”字。古鼎彝銘文中“吉祥”常作“吉羊”。
《隸續•元嘉刀銘》：“宜侯王，大吉羊。” 清 趙翼 《題百体壽字》詩：“邇來
臨本漸傳播，多取吉羊介秀眉。”
（10）定符私頌：必定符合我私下的祝愿。
（11）寤寐：寤，睡醒。寐，就寢。寤寐表示無時無刻。詩經．周南．關雎：「窈
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儒林外史．第三十五回：「朕承祖宗
鴻業，寤寐求賢，以資治道。」
（12）腸轉：應為愁腸九轉的簡縮語。
愁腸九轉：九，極言其多。愁腸九轉指愁悶憂傷，頻頻在腹中縈繞，纏結不去。明
˙邵璨˙香囊記˙第三十七齣：「我終日裡愁腸九轉，到如今尺素空傳，越教人中
心慘然。」
（13）瀠洄：水流迴旋的樣子。
（14）暮雲春樹：黃昏的雲，春天的樹。語本唐˙杜甫˙春日憶李白詩：「渭北春
天樹，江東日暮雲，何時一尊酒，重與細論文。」後作為表示朋友間思念情深的話。
幼學瓊林˙卷二˙朋友賓主類：「暮雲春樹，想望丰儀。」
（15）千潭之同映：月映千潭同一月。此處亦可指千潭同映一日。
（16）秋水：秋日江湖上的水。文選˙潘岳˙秋興賦：「澡秋水之涓涓兮，玩游鯈
之潎潎。」唐˙王勃˙滕王閣序：「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17）蒹葭：荻草與蘆葦。詩經˙秦風˙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元˙鄭
光祖˙倩女離魂˙第二折：「近蓼洼，望平花，有折蒲衰柳老蒹葭。」
秋水蒹葭：由秋水旁茂盛的蒹葭起興，而懷想意中人。
（18）燭剪西窗：〔出 處〕 唐•李商隱《夜雨寄北》詩：“何當共剪西窗燭，卻
話巴山夜雨時。”
（19）樽比北海：
（典故來源）
北海樽：漢末孔融為北海相，時稱孔北海。融性寬容少忌，好士，喜誘益后進。及
退閒職，賓客日盈其門。常嘆曰：“坐上客恒滿，尊中酒不空，吾無憂矣。”見
《后漢書•孔融傳》。后常用作典實，以喻主人之好客。
（20）奩：盛裝婦女梳妝用品的小匣子。如：「粉奩」。後漢書˙卷十˙皇后紀上
˙光烈陰皇后紀：「會畢，帝從席前伏御床，視太后鏡奩中物，感動悲涕。」
（21）深淺煩君：
（典故來源）
出自唐代詩人朱慶餘的《近試上張水部》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22）下榻：漢朝南昌太守陳蕃，不喜賓客，惟敬重徐稚，特設一榻，徐來則放下
接待，去則懸起。見後漢書˙卷五十三˙徐傳。指禮賢下士，留客歇宿。後指投宿、
住宿。三國演義˙第四回：「使君寬懷安坐，今晚便可下榻草舍。」清˙孔尚任˙
桃花扇˙第八齣：「我二人不回寓，就下榻此間了。」
（23）綢繆：親密、纏綿。文選˙李陵˙與蘇武詩三首之二：「獨有盈觴酒，與子
結綢繆。」清˙龔自珍˙浪淘沙˙好夢最難留詞：「中有話綢繆，燈火簾鉤，是仙
是幻是溫柔。」
（24）薪憂：采薪之憂的簡縮語。
采薪之憂：因生病不能打柴。語本孟子˙公孫丑下：「昔者有王命，有采薪之憂，
不能造朝。」後作為生病的委婉之辭，
（25）梓里：故鄉。幼學瓊林˙卷一˙地輿類：「故鄉曰梓里。」明˙陳與郊˙文
姬入塞：「梓里沙場難兩撇。怕斷送恁弱枝衰葉。」亦作「桑梓」。
（26）青眼：青，黑色。青眼語出晉書˙卷四十九˙阮籍傳：「籍大悅，乃見青眼。」
人正視時黑色的眼珠在中間。後以青眼表示喜愛或看重。亦作「青目」、「青睞」。
（27）東君：猶東家。對主人的尊稱。 元．關漢卿《謝天香》第四折：“我待要題
箇話頭，又不知他可也甚些機彀，倒不如只做朦朧，為著東君奉勸金甌。”明．屠
隆 《綵毫記•展叟單騎》：“東君運蹇遭顛沛，愿捐軀虎穴探來，英雄抖搜平生概，
定要救主回。”清．袁枚 《新齊諧•梁朝古冢》：“ 朱生 匆匆出署，將覓船赴
浙，忽差役寄東君札來，止之。”
（28）南浦：南邊的水岸。後泛指送別之地。楚辭˙屈原˙九歌˙河伯：「子交手
兮東行，送美人兮南浦。」文選˙江淹˙別賦：「送君南浦，傷如之何？」
（29）歉仄：對不起、抱歉。紅樓夢˙第九十九回：「祇因調任海疆，未敢造次奉
求，衷懷歉仄，自歎無緣。」
（30）奚如：
如何，怎樣。《史記‧平原君虞卿列傳》：“寡人使 平陽君 為媾於 秦 ， 秦 已
內 鄭朱 矣，卿以為奚如？” 漢 王充 《論衡‧用雩》：“ 魯繆公 之時歲旱，
繆公 問 縣子 ：‘天旱不雨，寡人欲暴巫奚如？’” 或作「奚若」、「奚似」。
（31）鴻毛遇順
〔出處〕
漢‧王褒《聖主得賢臣頌》：“翼乎如鴻毛遇順風，沛乎若巨魚縱大壑。其得意如
此，則胡禁不止，曷令不行？”
（32）稔：熟悉，習知：稔知。稔熟。素稔。相稔。
（33）鳳侶：比喻美好的情侶。 宋 張先 《臨江仙》詞：“況與佳人分鳳侶，盈盈
粉淚難收。”元本．高明《琵琶記•伯喈拒婚》：“紅樓此日招鳳侶，遣妾每特來
執伐，望君家，殷勤首肯，早諧結髮。”明．沉鯨《雙珠記•赴婚遇兄》：“奴家
偶拂鸞牋，幸諧鳳侶。”
（34）鼓瑟：漢 楊惲 与其妻感情甚篤，于《報孫會宗書》中曰：“家本 秦 也，
能為 秦 聲。婦， 趙女也，雅善鼓瑟。奴婢歌者數人，酒后耳熱，仰天拊缶而呼烏
烏。”后以“鼓瑟”比喻夫婦感情融洽。 明．歸有光 《歸氏二孝子傳》：“ 華伯
夫婦如鼓瑟， 汝威卒變頑嚚，考其終皆有以自達。”
（35）文園：借指文人。 唐．杜牧 《為人題》詩：“文園終病渴，休詠《白頭吟》。”
宋．張元干 《十月桃》詞：“有多情多病文園，向雪后尋春，醉里憑闌。
（36）勿藥早占：即早占勿藥。不用服藥而病愈。祝人早日病愈的話。
（37）尺素：書信。文選˙古樂府˙飲馬長城窟行：「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
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宋˙秦觀˙踏莎行˙霧失樓臺詞：「驛寄梅花，魚傳
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
（38）傾葵：葵花傾向太陽。比喻忠誠。 明．梁辰魚 《浣紗記•論俠》：“孝道
略盡，忠誠未孚，思欲報寸草之心，申傾葵之意。”明．鄭若庸 《玉玦記•擄掠》：
“愿俱亡不負傾葵，肯偷生去學飛蓬？”
（39）遲遲：長久。《詩．商頌．長發》：“昭假遲遲，上帝是祗。” 馬瑞辰．通
釋：“遲遲，正狀其昭假之久。” 宋．王禹偁 《次韻和朗公見贈》：“欲問勞生
心擾擾，強酬佳句思遲遲。” 冰心《寄小讀者》十八：“那夜月明，又聽著這琴聲，
我遲遲不忍下艙去。”
（40）靄靄：聚集的樣子。晉˙陶淵明˙停雲詩：「靄靄停雲，濛濛時雨。」西遊
記˙第三十四回：「博山爐裡，靄靄香煙。」
（41）停雲：停止不動的雲。因晉代陶淵明停雲詩中，以停雲比喻思念親友的心情，
故後世多作為思念親友的用語。晉˙陶淵明˙停雲詩˙序：「停雲，思親友也。」
明˙顧大典˙青衫記˙第十齣：「乍離省闥，能無戀闕之心，遠別朋儕，未免停雲
之想。」
（42）搔首：用手搔髮。形容心有所思或煩急的樣子。宋˙葉夢得˙虞美人˙綠陰
初過黃梅雨詞：「天涯走遍終何有？白髮空搔首。」紅樓夢˙第一回：「因又思及
平生抱負苦未逢時，乃又搔首對天長歎。」
（43）秋月春風：此處或指其所住館屋之名，修飾形容之詞，無特別意義。
（44）門設長關
〔出處〕陶淵明 歸去來辭：園日涉以成趣，門雖設而常關。
（45）桂香珠影：桂花的香味和珠帘的影子。桂香珠影之中指其香閨。
（46）徑緣不掃
〔出處〕唐˙杜甫˙客至詩：「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47）全愈：疾病治好。紅樓夢˙第十回：「用藥治起來，不但斷無今日之患，而
且此時已全愈了。」亦作「痊癒」。
（48）雀舫：古代形似鳥狀的游船。 清 孔尚任 《桃花扇•餘韻》：“五侯閫外空
狼燧，二水洲邊自雀舫。”王季思注：“雀舫，即朱雀舫，是一种游船。” 清 曹
寅 《聞恢复長沙志喜》詩之三：“雀舫空沉泊，鳶梯莫暫停。”
（49）夙恙：舊病。
夙：舊的﹑以前的。西遊記˙第五十二回：「且休題夙話。」
恙：疾病。如：「小恙」﹑「別來無恙」。唐˙陸龜蒙˙記事詩：「春歸迨秋末，
固自嬰微恙。」
（50）擘：分開﹑分裂。唐．白居易．長恨歌：「釵留一股合一扇，釵擘黃金合分
鈿。」宋．吳文英．祝英臺近．翦紅情詞：「玉纖曾擘黃柑，柔香繫幽素。」
（51）蠻箋：
四川出產的箋紙。亦作「蠻牋」。
高麗進貢的箋紙。明˙陳耀文˙天中記˙卷三十八˙紙：「唐，中國紙未備，多取
於外夷，故唐人詩中多用蠻箋字，亦有為也；高麗歲貢蠻箋紙，書卷多用為襯。」
亦作「蠻牋」。
（52）賜惠：
1. 賜給恩惠。 蘇曼殊 《斷鴻零雁記》第二六章：“ 潮儿 抆淚言曰：‘亡母感古
裝夫人极矣；舍古裝夫人而外，欲得一賜惠之人，無有也。’”
2. 稱人對自己啟發教育的敬辭。為舊時書信中套語。
（53）直教：簡直使某人或某事如何。金˙元好問˙摸魚兒˙恨人閒情是何物詞：
「恨人閒、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水滸傳˙第七回：「大鬧中原，縱橫海內。
直教農夫背上添心號，漁父舟中插認旗。」
（54）翰墨：翰，製筆的鳥毛。翰墨指筆墨。比喻文章、書法。文選˙曹丕˙典論
論文：「是以古之作者，寄身於翰墨，見意於篇籍。」三國演義˙第四十三回：
「若夫小人之儒，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
中實無一策。」　　　　　　　　　　　　　　　　　　　　
（55）洞鑒：深察。魏書˙卷三十六˙李順傳：「卿往復積歲，洞鑒廢興，若朕此
年行師，當克以不？」南朝梁˙簡文帝˙和會三教詩：「玄機昔未辯，洞鑒資我皇。」
（56）無既：無窮；不盡。唐．李迪《鍛破驪龍珠賦》：“酌斯事之為言，繄可以
用之而無既。”清．惲敬《吳城萬壽宮碑銘》：“張角、宋子賢、劉鴻儒妄作訞訛，
毒流無既。”《兒女英雄傳》第三七回：“安老爺便說道：‘驥兒承老夫子的春風
化雨，遂令小子成名，不惟身受者頂感終身，即愚夫婦也銘佩無既。’”

追命

长知识了，谢谢楼主！

雨轩问寒

这个不错，谢谢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