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高太夫人七秩壽序》—註釋（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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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高太夫人七秩壽序

勤儉為吾華固有之美德。禹墨治身，衛文興國，遺規具在，歷世弗諼。時事多艱，
實踐尤應倡導。余既以勤儉建國之綱要昭示國人，宇內咸知振奮。因思秦晉習尚敦
樸，有唐風蟋蟀之遺，舊德名門必有堪為儀式者。杜生聿明尊慈高太夫人為陝右米
脂宿儒杜斗垣先生之淑配。來嬪後練裳椎髻，井臼親操。不慕虛榮，不求暇豫。持
家約己有桓孟之風。聿明致身戎旅，洊膺軍長總司令，曾迎養於粵西。太夫人性甘
淡泊，起居自奉，儉素如居鄉里，可謂難矣。自古英賢魁傑效用當時，勛名卓越，
焜耀簡編，其成就皆有本原，而尤資偉大之母教。嬰母知廢，陵母知興。明識深衷
既傳於漢史。而陶士行、岳忠武之賢母，古今艷稱，久而愈顯。太夫人義方之訓，
兼備慈嚴。以勤儉為本而又勗以忠誠報國，效力疆場之大義。遠大培成，非晚近所
易幾及也。聿明自就學黃埔，相從戰役，志行英邁堅定，屢立殊勛，擢膺專閫。抗
戰期間以緬甸印度遠征最為艱鉅；以崑崙關戰果最為輝煌。今督戰淮徐，倚畀彌重。
揆諸善則歸親之義，聿明之樹立勳庸，雖謂皆太夫人之教誰曰不宜。抑又思左式稱
勤則不匱。是勤可以持久；老氏謂儉為三寶之一，是儉可以葆真。徵之古訓，勤儉
皆為致壽之符。今太夫人年屆古稀，神明康泰，勤儉懿德可式枌榆。而聿明他日埽
除氛雺，飲至策勛，更將鞠跽奉觴為慈闈壽，此固太夫人積善餘慶之預期，而亦余
所昕夕厚望者也。

中華民國三十七年榖旦      蔣中正

註：跽原為（月＋巹），偏僻字打印不出。


杜母高太夫人七秩壽序（楷書立軸紙本）

說明：
本件蔣介石書法是為國民党著名將領杜聿明（1904-1981）的母親高太夫人祝壽所作。
杜聿明為一代抗戰名將，陝西米脂人，黃埔軍校一期，由于右任向蔣介石推荐入校，
与陳賡、侯鏡如、黃杰等同學。1948年淮海戰役，杜聿明任徐州剿總副總司令兼第
二兵團司令官，10月正是杜聿明及衛立煌反對蔣介石的錯誤指揮時期，蔣介石恩威
并用在上海親自過問給杜聿明母親高太夫人高蘭庭過生日以圖控制杜聿明，此書法
即為當時所作。高太夫人最后于1957年在台北去世。當年祝壽除蔣介石送書法外，
另由蔣經國送上3000美金，10天后淮海戰役結束，杜聿明被俘，杜夫人曹秀清赶去
南京要求見蔣介石質問，即當年著名的《中央時報》報導“曹秀清大鬧總統府”事
件。杜聿明的女儿杜致禮后与美藉華裔科學家揚振寧結婚。
(說明轉自百度貼吧)


杜母高太夫人七秩壽序—註釋

勤儉為吾華固有之美德。禹墨治身（1），衛文興國（2），遺規（3）具在，歷世弗
（4）。時事多艱，實踐尤應倡導。余既以勤儉建國之綱要昭示國人，宇內（5）咸
知振奮。因思秦晉習尚敦樸，有唐風蟋蟀（6）之遺，舊德（7）名門（8）必有堪為
儀式（9）者。杜生聿明尊慈（10）高太夫人為陝右（11）米脂宿儒（12）杜斗垣先
生之淑配（13）。來嬪（14）後練裳（15）椎髻（16），井臼親操（17）。不慕虛
榮，不求暇豫（18）。持家約己（19）有桓孟之風（20）。聿明致身戎旅，洊膺
（21）軍長總司令，曾迎養於粵西。太夫人性甘淡泊，起居自奉（22），儉素如居
鄉里，可謂難矣。自古英賢魁傑效用當時，勛名卓越，焜耀（23）簡編（24），其
成就皆有本原（25），而尤資偉大之母教。嬰母知廢（26），陵母知興（27）。明
識（28）深衷（29）既傳於漢史。而陶士行、岳忠武之賢母，古今艷稱（30），久
而愈顯。太夫人義方之訓（31），兼備慈嚴。以勤儉為本而又勗（32）以忠誠報國，
效力疆場之大義。遠大（33）培成（34），非晚近（35）所易幾及（36）也。聿明
自就學黃埔，相從（37）戰役，志行英邁（38）堅定，屢立殊勛，擢（39）膺專閫
（40）。抗戰期間以緬甸印度遠征最為艱鉅；以崑崙關戰果最為輝煌。今督戰淮徐，
倚畀（41）彌重。揆（42）諸（43）善則歸親（44）之義，聿明之樹立勳庸（45），
雖謂皆太夫人之教誰曰不宜。抑（46）又思左式稱勤則不匱（47）。是勤可以持久；
老氏謂儉為三寶之一（48），是儉可以葆真（49）。徵之古訓，勤儉皆為致壽之符。
今太夫人年屆古稀，神明康泰，勤儉懿德可式枌榆（50）。而聿明他日埽除氛雺
（51），飲至（52）策勛（53），更將鞠（54）跽（55）奉觴為慈闈（56）壽，此
固太夫人積善餘慶之預期，而亦余所昕夕（57）厚望者也。

中華民國三十七年榖旦（58）      蔣中正

（1）禹墨治身：
（典故來源）
曾國藩不僅對儒學各科主張兼取各家之長，而且對諸子百家也採取兼收並用的方針。
咸豐十一年他在日記中寫道：“立身之道，以禹墨之勤儉兼老莊之虛靜，庶于修己
治人之術兩得之矣。”又說：“週末諸子各有極至之詣。若遊心能如老莊之虛靜，
治身能如墨翟之勤儉，齊民能如管商之嚴整，而又持之以不自是之心，偏者裁之，
缺者補之，則諸子皆可師也，不可棄也。”
（2）衛文興國：
（典故來源）
《春秋左傳．閔公二年》: 衛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務材，訓農，通商，惠工，
敬教，勸學，授方，任能，元年，革車三十乘，季年，乃三百乘。
（3）遺規：
先前留下來的法度、規則。晉．張華《答何劭》詩之二：“周任有遺規，其言明且
清。”清．張五典《示吏》詩：“社倉遺規傳紫陽，其人經畫行其鄉。”劉師培
《南北文學不同論》：“溫子昇長於碑版，敘事簡直，得張蔡之遺規；盧思道長於
歌詞，發音剛勁，嗣建安之佚響。”
（4）諼：忘記。詩經˙衛風˙考槃：「獨寐寤言，永矢弗諼。」唐˙白居易˙贈元
稹詩：「之子異於是，久要誓不諼。
（5）宇內：天下。文選．賈誼．過秦論：「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
三國演義．第八十回：「群凶恣逆，宇內顛覆。」
（6）唐風蟋蟀之遺：
（典故來源）
詩經〈蟋蟀〉為〈國風．唐風〉之首篇。
唐、國名。本帝堯舊都。在禹貢冀州之域、大行恆山之西、大原大岳之野、周成王
以封弟叔虞為唐侯。南有晉水、至子燮乃改國號曰晉。後徙曲沃。又徙居絳。其地
土瘠民貧、勤儉質朴、憂深思遠。有堯之遺風焉。其詩不謂之晉而謂之唐，蓋仍其
始封之舊號耳。唐叔所都、在今大原府、曲沃及絳、皆在今絳州。
蟋蟀在堂、歲聿其莫〈音慕〉。今我不樂〈音樂。下同〉、日月其除〈去聲〉。無
已大〈音泰〉康。職思其居〈葉音據〉、好〈去聲〉樂無荒。良士瞿瞿〈音句〉。

唐俗勤儉。故其民閒、終歲勞苦、不敢少休。及其歲晚務閒之時、乃敢相與燕飲為
樂而言、今蟋蟀在堂、而歲忽已晚矣。當此之時、而不為樂、則日月將舍我而去矣。
然其憂深而思遠也。故方燕樂、而又遽相戒曰、今雖不可以不為樂、然不已過於樂
乎。盍亦顧念其職之所居者、使其雖好樂而無荒。若彼良士之長慮而卻顧焉、則可
以不至於危亡也。蓋其民俗之厚、而前聖遺風之遠如此。
（7）舊德：往日的德澤。左傳˙成公十三年：「穆公不忘舊德，俾我惠公用能奉祀
晉。」唐˙韓愈˙題楚昭王廟詩：「猶有國人懷舊德，一間茅屋祭昭王。」德高望
重的老臣。晉書˙卷三十三˙何曾傳：「可謂舊德老成，國之宗臣者也。」新唐書
˙卷一三○˙裴漼傳：「天寶間稱舊德，以寬為首。」
（8）名門：有名的望族。唐˙李商隱˙為李貽孫上李相公啟：「敘漢代之名門，韋
平掩耀，歲鄰三紀，克佐五君。」儒林外史˙第十三回：「先生名門，又這般大才，
久已該高發了，因甚困守在此？」
（9）儀式：取法。語本《詩•周頌•我將》：“儀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朱
熹集傳：“儀、式、刑，皆法也。”宋．蘇轍《皇太后答書》：“將儀式於文考，
以教孝於諸侯。”《三元里人民抗英斗爭史料•南海縣志•梁廷棟傳》：“士得位，
當霖雨蒼生；不幸老死螢窗，亦當儀式州里。”
（10）尊慈：對自己母親的敬稱。 南朝．梁．沉約《為柳世隆讓封公表》：“及顧
溫凊之館，懼結尊慈之怀。”元．無名氏 《隔江斗智》第一折：“敢是那一個潑無
知惱犯俺尊慈。”亦用以敬稱他人母親。
（11）陝右：古人敘地理，以東為左，以西為右。陝西。指陝原（令河南陝縣西南）
以西地區。
（12）宿儒：老成博學之士。後漢書．卷六十三．李固傳：「見諸侍中並皆年少，
無一宿儒大人可顧問者，誠可歎息。」亦作「夙儒」。
（13）淑配：佳偶；賢妻。《元史•后妃傳一•完者忽都皇后》：“春若中宮之位，
允宜淑配之賢。”清．鈕琇《觚賸續編•月涵》：“淑配稱閨閣之賢，佳儿獲蘭芝
之秀。” 清．劉大櫆《家夔翁畫像贊》：“瞻彼淑配，援手之鶉；宛芳顏之如在，
儼陰教之猶存。”
（14）嬪：出嫁、為人婦。書經˙堯典：「降二女于媯汭，嬪于虞。」
（15）練裳：簡單、樸素的衣裳。幼學瓊林˙卷二˙女子類：「戴女之練裳竹笥、
孟光之荊釵裙布，此女之貧者。」
（16）椎髻：髮髻之形如椎。後漢書˙卷八十三˙逸民傳˙梁鴻傳：「更為椎髻，
著布衣，操作而前。」
（17）井臼親操：親自操持家務。元史˙卷一一六˙后妃傳二˙順宗昭獻元聖皇后
傳：「后性聰慧，歷佐三朝，教宮中侍女皆執治女功，親操井臼。」初刻拍案驚奇
˙卷二：「家道艱難，外靠男子出外營生，內要女人親操井臼。」
（18）暇豫：
悠閒安逸。文選˙馬融˙長笛賦：「於是遊閒公子，暇豫王孫，心樂五聲之和，耳
比八音之調。」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雜文：「凡此三者，文章之枝派，暇豫
之末造也。」亦作「暇逸」。
（19）約己：約束自己。《后漢書•應奉傳》：“和帝時為河南尹、將作大匠，公
廉約己，明達政事。”晉．葛洪《抱朴子•論仙》：“苦心約己，以行無益之事，
鏤冰刻朽，終無必成之功。”唐．司空圖《太尉琅琊王公河中生祠碑》：“夫約己
裕人，招怀必信，推誠体國，嫌釁自平。”
（20）桓孟：漢．鮑宣妻桓少君和梁鴻妻孟光的并稱。舊時并視為賢妻的典范。 清．
蒲松齡 《聊齋志异•李八缸》：“蓋月生妻車氏最賢，有桓孟之德。”
（21）洊膺：多次受到。明．吾邱瑞 《運甓記•牛眠指穴》：“〔陶侃〕擒賊平蠻，
翦兇除叛，屢立奇功，洊膺封券。”清．薛福成《出使四國日記•光緒十七年二月
十七日》：“元世祖時，威尼斯人波羅馬哥為世祖所寵任，洊膺封圻之寄。”
（22）自奉：自己需求的日常供養。漢˙劉向˙說苑˙卷七˙政理：「賢君之治國，
其政乎，其吏不苛，其賦斂節，其自奉薄。」聊齋志異˙卷十一˙司訓：「儉鄙自
奉，積金百餘兩，自埋齋房，妻子亦不使知。」
（23）焜耀：同焜燿。
焜燿：明照；照耀。《左傳•昭公三年》：“不腆之适，以備內宮，焜燿寡人之望。”
陸德明．釋文引．服虔曰：“焜，明也；燿，明也。”唐．柳宗元《為李京兆祭楊
凝文》：“冀茲競爽，焜燿儒林。”孫中山《同盟會宣言》：“漢族神靈，久焜燿
於四海。”
（24）簡編：書籍、典籍。唐˙韓愈˙符讀書城南詩：「燈火稍可親，簡編可卷舒。」
唐˙溫庭筠˙感舊陳情五十韻獻淮南李僕射詩：「投足乖蹊逕，冥心向簡編。」
（25）本原：根源。管子˙水地：「地者，萬物之本原，諸生之根菀也。」
（26）嬰母知廢：
（典故來源）
陳嬰者，秦東陽令史也，素信謹，時稱長者。秦末，東陽少年殺其令，相聚得千人，
欲置長，無適用，乃請陳嬰。謝不能，遂強立為長，縣中從者得二萬人。欲立以為
王，異軍蒼頭特起。其母曰：「自我為汝家婦，未嘗聞汝先世之有貴者。今暴得大
名，不祥；不如有所屬。事成，猶封侯；事敗，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乃不敢
為王，謂軍吏曰：「項氏世世將家，有名於楚，今欲舉大事，將非其人不可。我倚
名族，亡秦必矣！」眾從之，以兵屬項梁。
（27）陵母知興：
（典故來源）
《漢書王陵傳》：“ 王陵 ， 沛人也聚黨數千人，居南陽 ，不肯從沛公 。及漢王
之還擊項籍，陵乃以兵屬漢。項羽取陵母置軍中， 陵使至，則東鄉坐陵母，欲以招
陵 。 陵母既私送使者，泣曰：‘願為老妾語陵，善事漢王。漢王長者，毋以老妾
故持二心。’”陵卒從劉邦定天下。後因以“陵母知興”為識大局知興亡的典故。
漢．班彪 《王命論》：“是故窮達有命，吉凶由人，嬰母知廢，陵母知興。”
（28）明識：高明的見識。《晉書荀勖傳》：“又嘗在帝坐進飯，謂在坐人曰：
‘此是勞薪所炊。’咸未之信。帝遣問膳夫，乃云：‘實用故車腳。’舉世伏其明
識。”宋．曾鞏《移滄洲過闕上殿札子》：“﹝英宗﹞雖早遺天下，成功盛烈，未
及宣究，而明識大略，足以克配前人之休。”明．郎瑛《七修類稿義理一羲之子昂》：
“余嘗觀羲之 諫殷浩北伐書，喜其事理通暢，深中當時之弊；勸其輯和朝廷，又見
明識遠略。”
（29）深衷：內心；衷情。南朝．宋．顏延之《五君詠劉參軍》：“頌酒雖短章，
深衷自此見。”唐．高适《酬秘書弟兼寄幕下諸公》詩：“光祿經濟器，精微自深
衷。”宋．范仲淹《讓觀察使第三表》：“伏奉圣旨，以臣上表陳讓邠州觀察使事，
當体深衷。”清．陸嵩《贈龔藍生照琪大令》詩：“相逢一語感相許，便与深衷吐
款款。”
（30）艷稱：稱羡。清．余懷《板橋雜記•軼事》：“先是嘉興沉雨若，費千金定
花案，江南艷稱之。”清．陳天華《論中國宜改創民主政体》：“地方自治，西人
所艷稱者也。”魯迅《中國小說史略》第二十篇：“《金瓶梅》、《玉嬌李》等既
為世所艷稱，學步者紛起。”
（31）義方之訓：
（典故來源）
《左傳隱公三年》：“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弗納于邪，驕奢淫泆，所自邪也。”
漢蔡邕《司徒袁公夫人馬氏碑》：“義方之訓，如川之流。”
（32）勗：鼓舞、勉勵。如：「勗勉」。漢．蔡琰．悲憤詩：「託命於新人，竭心
自勗厲。」
（33）遠大：指高遠弘大的志向、前途、職位等。 南朝 齊 謝朓 《為王敬則謝會
稽太守啟》：“臣本布衣，不謀遠大。”《北齊書楊愔傳》：“人士見之，莫不敬
异，有識者多以遠大許之。” 宋 孫复 《諭學》詩：“既學便當窮遠大，勿事聲病
淫哇辭。”《醒世姻緣傳》第十六回：“兄為糊口所累，恐誤了兄的遠大。”
（34）培成：培育養成。
（35）晚近：近世。如：「晚近西風東漸。」亦作「晚世」。
（36）幾及：達到。《孟子•盡心上》：“道則高矣，美矣，宜若登天然，似不可
及也；何不使彼為可幾及而日孳孳也？”清．譚嗣同《致劉淞芙書》：“至于宋之
朱子，明之陳白沙 ，在聲調排偶之中，仍不乏超然自得之致，此詣又何易幾及也？”
（37）相從：互相追隨。史記˙卷一二七˙褚少孫補日者傳：「宋忠為中大夫，賈
誼為博士，同日俱出洗沐，相從論議。」文選˙劉歆˙移書讓太常博士：「雷同相
從，隨聲是非。」
（38）英邁：才智超群。南朝．梁．簡文帝《侍講》詩：“英邁八解心，高超七花
意。”元．劉祁《歸潛志》卷一：“飛卿為人剛直，英邁不群。”清．李漁《風箏
誤•遣試》：“下官替韓盟兄撫養孤子成人，且喜得天姿英邁，品格離奇，定不是
箇池中之物。”
（39）擢：提拔﹑選用。戰國策˙燕策二；「先王過舉，擢之乎賓客之中，而立之
乎群臣之上。」文選˙李密˙陳情表：「過蒙拔擢，寵命優渥。」
（40）專閫：專主京城以外的權事。語本《史記•張釋之馮唐列傳》：“臣聞上古
王者之遣將也，跪而推轂曰：‘閫以內者，寡人制之；閫以外者，將軍制之。’”
裴駰．集解引．韋昭曰：“此郭門之閫也。門中橛曰閫。”后稱將帥在外統軍為
“專閫”。清．吳偉業《贈馮子淵總戎》詩：“令公專閫擁旌旄，雕鶚秋風賜錦袍。”
清．俞正燮 《癸巳存稿•武殿試》：“綠營人員應略曉文案，至專閫大員，尤宜明
曉。”
（41）倚畀：謂倚靠信任。清．昭槤《嘯亭雜錄•續錄•內務府大員》：“〔金簡〕
能調停於和福二相之間，使皆倚畀無防忌，亦初無建白也。”章炳麟《駁康有為論
革命書》：“曾左諸將，倚畀雖重，位在藩鎮，蕞爾彈丸，未參內政。”姚雪垠
《李自成》第一卷第二十二章：“陛下一覽宇亮奏疏，立即手詔嘉勉，命他迅赴前
敵，代盧象升總督諸鎮援軍，与虜作戰，足見皇上對宇亮倚畀之重，期望之殷。”
（42）揆：揣測、審度。說文解字：「揆，度也。」如：「揆其用心」、「揆情度
理」。宋˙歐陽修˙江鄰幾文集序：「余竊不自揆，少習為銘章，因得論次當世賢
大夫功行。」清˙多爾袞˙致史可法書：「揆諸情理，豈可謂平！」
（43）諸：之於二字的合音。「之」是代詞，「於」是介詞。如：「付諸行動」。
論語˙衛靈公：「子張書諸紳。」
（44）善則歸親：
（典故來源）
禮記．坊記：子云：「善則稱親．過則稱己．則民作孝。」
史氏喬梓五種：
父為于隱，子為父隱，人情之本分也；善則歸親，過則歸己天理之當然也。
（45）勳庸：亦作“勛庸”。功勳。《後漢書荀彧傳》：“曹公本興義兵，以匡振
漢朝，雖勳庸崇著，猶秉忠貞之節。”《舊唐書李嗣業傳》：“總驍果之眾，親當
矢石，頻立勳庸。”明．姚茂良《精忠記伏闕》：“似此勛庸，乞加封贈，滿門榮
寵。”清．周亮工《書影》卷七：“副元帥 梁王 勳庸冠世，請 凌煙閣 側別創一
閣，以表殊勳。”
（46）抑：而且。三國志．卷三十五．蜀書．諸葛亮傳：「然操遂能克紹，以弱為
強者，非惟天時，抑亦人謀也！」
（47）勤則不匱：
（典故來源）
春秋•魯•左丘明《左傳•宣公十二年》：“民生在勤，勤則不匱。”
（48）老氏謂儉為三寶之一：
（典故來源）
《道德經》第六十七章‧「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
下先。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49）葆真：保持真性。莊子．田子方：「緣而葆真，清而容物。」亦作「保真」。
（50）枌榆：鄉里。文選˙張衡˙西京賦：「豈伊不虔思于天衢，豈伊不懷歸于枌
榆。」
（51）雰雺：雰 : 雰同“氛”。雺 : 雺古同“霧”。
昏暗污濁之气。喻世亂和災禍。《文選袁宏＜三國名臣序贊＞》：“苟非命世，孰
掃雰雺。”劉良注：“雰雺，昏濁气也，以喻亂也。”唐．司空圖《復安南碑》：
“雰雺廓清，彰一人之聖武。”
（52）飲至：古代征伐戰勝歸來，飲於宗廟，稱為「飲至」。左傳．隱公五年：
「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歸而飲至，以數軍實。」三國志．卷六十四．吳書．諸
葛恪傳：「感四牡之遺典，思飲至之舊章。故遣中臺近官，迎致犒賜，以旌茂功，
以慰劬勞。」
（53）策勛：把功勛記錄在簡策上，且定其次第。左傳．桓公二年：「凡公行，告
于宗廟；反行，飲至，舍爵策勛焉，禮也。」南朝梁．無名氏．木蘭詩二首之一：
「策勛十二轉，賞賜百千彊。」
（54）鞠：彎曲。論語．鄉黨：「入公門，鞠躬如也。」
（55）（月＋巹）：與跽同，長跪也。史記．卷一二六．滑稽傳．淳于髡傳：「髡
帣韝鞠（月＋巹），侍酒於前。」
（56）慈闈：亦作“慈幃”。亦作“慈帷”。
舊時母親的代稱。宋．張孝祥《減字木蘭花黃堅叟母夫人》詞：“慈闈生日，見說
今年年九十。”明．陸采《明珠記別母》：“承鳳詔須當遠出，別慈幃怎敢從容！”
清．李漁《怜香伴香詠》：“念煢煢久矣失瞻依，也自小將嚴父當慈幃。”陳家英
《秋夜次秀元三妹韻兼呈伯兄》：“眉山兄弟天涯別，應念慈帷老病侵。”）慈闈：
亦作“慈幃”。亦作“慈帷”。
（57）昕夕：早晚。引申指整天。明史．卷二三四．雒于仁傳：「耽彼麴糱，昕夕
不輟。」
（58）穀旦：良晨；晴朗美好的日子。舊時常用為吉日的代稱。《詩．陳風．東門
之枌》：“穀旦于差，南方之原。”孔穎達疏：“見朝日善明，無陰雲風雨，則曰
可以相擇而行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