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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维”的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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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2 10:04: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王力古漢語文選《戰國策-趙策-魯仲連義不帝秦》中有“齊閔王將之魯,夷維子執策而從”的句子,課本對“夷維”這一地名的解釋為“今山東濰縣”,疑之有誤,後查得此說法實不確。
“夷維”這一地名見於春秋,但“維”這一地名則自夏朝便存在了。最早時,東方少數民族(即東夷族)的首領太昊率領東夷民族在今豫東、魯西一帶以狩獵為生,并沿古濟水由西而東發展。發展至距今4000年前後的夏朝時,稱維國。故東夷族又稱“維夷”,後至春秋時訛變為“夷維”,屬萊國領
公元前567年(齊靈公十五年)齊滅萊,夷維始屬齊。戰國時,今前後田莊一帶,始名高密,亦為齊地。秦時置高密縣。西漢因之爲高密國治。以後歷朝歷代,或置郡或置縣或置州,皆名“高密”(密州)。
直至明洪武元年(1368年)爲青州府治,洪武九年(1376年)又改爲濰州置,屬萊州府。從此便有了“濰縣”這一地名。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198310月撤銷了濰縣治,併入濰坊市。“濰縣”這一地名現在已不再使用了。
當然,王力先生於上世紀60年代編寫此書時,這樣解釋沒有錯,但為什么經過兩次重版,尤其是1999年的第3版之後還未更正,而令這一個不準確的說法不準確了近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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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2 15:19:14 | 显示全部楼层
因著书时引用的地名,如果只是再版,那就不能更改。
发表于 2010-8-3 17: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读“夷维”札记

邹长春

  文脉悠长的高密历史,与古籍中记载的“夷维”这个名字关连至切。耙梳一下这个古邑的建置、故实、沿革、兴替,对了解高密的历史人文、文化底蕴,对促进高密文化名城建设,提升高密文化品位,很有意义。由于年代久远,史料缺乏,要想具体揭秘其存在的时空、城史城貌,目前是很困难的。笔者不揣谫陋,就读过的前人记述和考释文字,梳理一下,谈一点个人的看法,不当之处,敬祈教正。

  “夷维”是高密市籍最早的记录。司马迁《史记·管晏列传》云:“晏平仲者,莱之夷维人也。”“集解”引刘向《别录》曰:“莱者,今东莱地也。”(按:汉之东莱为行政区名,春秋之东莱则指莱国)正义:“晏氏《齐记》云:齐城三百里有夷安,即晏平仲之邑。汉为夷安县,属高密国,应劭云故夷维邑。”(此条尤可注意。晏氏即晏漠,东晋十六国地理学家,南燕青州人,当是晏氏族后,著有《齐记》。此说不仅进一步坐实了晏婴是高密人,更指明了莱之夷维即汉之夷安,详说见后)“索隐”:“晏平仲,名婴、平谥,仲字,父桓子名弱也。”关于夷维,大致语尽于此。一少具体时间,地理环境;二无史实可资考证,完全是因与晏婴这个历史名人捆绑在一起而留名于后世的。

  按晏氏父子当时的功业、地位、声望,都应该与居处夷维密切相关,但今天我们却知之甚少。排查一下与夷维有相关连的历史遗踪,莫过于晏弱帅齐师伐莱一节。征考一番这段历史,或许对夷维的探索能有所启示。

  晏弱灭莱是春秋后期齐国史上的重大开边事件。对此,《左传·鲁襄公六年》:“四月,晏弱城东阳,而遂围莱。甲寅,堙之环城,傅于堞…...乙未,王湫率师及正舆子、棠人军齐师,齐师大败之。丁末,入莱,莱共公浮柔奔棠。正舆子、王湫奔莒,莒人杀之。四月,陈无宇献莱宗器于襄公。晏弱围棠,十一月丙辰而灭之。迁莱于郳。高厚、崔杼定其田。”

  此段史料对战事的时间、地点、人物记叙得都还比较具体。文中“遂围莱”之“莱”是指莱国的都城,在今昌乐县境。“城东阳”之“东阳”,杜注称“齐境上邑”,实际上应当是当时莱国的外城,为晏弱所夺取,故能于“甲寅,堙之环城,傅于堞”,进而包围了莱都。东阳自是离莱都不远,约在今临朐东境。“棠”(或堂),杜注“莱邑,即墨有棠乡”,那时的即墨,在今平度境。“莒”,莒国,在今莒县境,(当时莒盟于齐,故杀莱将王湫、正舆子)。“郳”,今黄县一带(莱州市),杜注云:“莱国,东莱黄县。”后《明史·地理志》亦曰:“黄县东南,有莱子故城。”此外《元和郡县志》、《太平寰宇记》、《通志》、《路史》诸书,均谓黄县故莱城即莱国。《齐乘》、《山东通志》、《登州府志》、《黄县志》等更说莱国在黄县故城东南之龙门山,无不表明黄县是莱国的发源之地。有人据《公羊》“国灭君死之”的古训,认为莱君必死于是役,其实这一仗,莱国亡是亡了,但没有“国灭君死”,齐灵公并没有要了莱共公浮柔的命,反而还给了他一条活路,把他流放到原来就是莱人居处的黄县(“迁莱于郳”),以奉祀其祖统。则黄县既可能是东莱早期聚落之处,也可能是莱亡后的奉祀之所,但不会是春秋时期莱之都城。就是姜齐赐于莱人的这块地方,到战国时也还是被田齐给除掉了。春秋时期,国与国间攻占的城邑,一般都不易其名,自是朝秦暮楚之故。因此,莱国灭亡后,齐在其中心地带仍保留了莱邑的名称,但实际上已经是齐之“莱邑”了。上述可见,莱国亡前,其在潍河流域一带势力范围,尚拥有今之平度、即墨、高密、昌乐、黄县等地(这可是在古籍内于众多的莱邑中能留下的名字)。然而,在这一战事中,“莱之夷维”却只字未提,这不禁令人要问,此时的“夷维”到哪里去了?我看比较合理的解释,只能是在此役之前它已归属了齐国。理由是,一,此役莱之军事防御布置没有提及到夷维;二,平度(棠)离夷维不远,莱军东败没有经过夷维,也可证明夷维此间已不在莱之控制之内。从战争的流程分析,我们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史载,姜齐亡国之前,莱是山东境内力量比较强大的姜姓方国之一。《史记·齐太公世家》说:姜太公就封之时,“莱侯来伐,与之争营丘。营丘边莱。莱人夷人,会纣之乱而周初定,未能集远方,是以与太公争国”。据《山东古国考》录,原来“昌乐营丘属于莱国国都”,莱人哪有不争之理!结果,拥有征伐大权的姜太公前后与之7战,方将莱赶出了营丘。其后,齐莱之间战争不断,在《管子》一书中,屡见有齐桓攻莱的记载,后齐又在鲁宣公七年、九年,襄公二年相继伐莱,直到鲁襄公六年终将莱灭掉。从齐之立国到莱之灭亡,前后经历近500年,大小战役不计其数。不难想见,每次战争的结果,自使齐势益盛,莱力益衰。莱国的土地、城邑,也就随之被齐大量吞并。那么,说“莱之夷维”早在晏弱灭莱之前被齐国夺去,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里还可以再列一个佐证。赵金炎先生在其《晏子年谱》中说:晏婴于公元前595年生于莱之夷维,而莱亡纪年则是公元前567年,其间相距离30年。就是说离莱亡前尚将近30年,晏子就出生在“莱之夷维”了。还说晏子在29岁时,莱灭亡后即随其父晏弱迁居于齐都临淄。这不证明了“夷维”在莱亡之前,早已成为齐之“夷维”了吗?否则,晏子如何能平安地诞生并成长在“莱”地!

  按理,晏弱是齐之名将,晏婴是齐之名相,司马迁何以不书其“齐之夷维人”,而曰“莱之夷维人”,或干脆简称之为“夷维人”呢?我想,《史记》就是《史记》,一是前面提过,齐灭莱后,仍习惯保留了莱邑的名称。二是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晏氏既不是姜齐的公室,也不是莱国之裔,而是第三国人。想其投齐后,先被安置在离齐都较远的莱之故邑夷维(齐也可能有借以要他熟悉莱情,将来好付以灭莱之任的动机)后以灭莱军功迁升到临淄去的。这与出土的《叔夷钟》可以相互印证。《叔夷钟》铭文说到,叔夷(即晏弱)灭莱后,因军功得到齐侯赏赐的莱都赋税和300个县邑,以及莱仆350家与造铁之徒4000名。(《左传》对此也有记载)。这300个县邑,虽未说明是否全是莱邑,但从史籍中说其“灭莱首功,得赐莱邑”看,应主要是莱邑。这么多的莱邑,恐怕不会是前后一次夺得的,应该视为包括以往夺取的在内。“夷维”当在其中,不然,怎么能称“莱之夷维”呢!

  夷维之名在古籍中,或见之称“莱夷维”,或见之曰“莱之夷维”,这是否是一个意思呢?应当是的。一般说,对其中的“莱”和“维”认识比较统一,关键是对“夷”的理解分岐较大。不管怎样疏解,都必须对“夷”字略作考释,这对确认“夷维”之“夷”的指归,且借以清除某些对“夷”义的误解,都是有所帮助的。

  山东古称东夷之地,生活栖息于其间的土著先民被称为“夷”,其地域被称为“夷方”。《说文》释“夷”曰:“夷,东方之人也,从大,从弓。”段注:“惟东方从大,大,人也。”以人背弓之形象为“夷”字,可知“夷”是一个怎样生活的民族了。正是这些勤劳勇敢的东夷先民,创造了光辉灿烂的海岱文化。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无一不跟这里有关。(高密还传说是大禹的封国呢)其中尤以蚩尤为代表的东方部落与炎黄二帝为代表的中原部落之间的涿鹿大战,更是华夷民族文化碰撞接触的契机。从此,东夷文化与中原文化相互渗透、交流、借鉴、融合、发展,最终创造了伟大华夏文明。

  “莱”是周初的东夷大国(至少在齐封之前是这样)。《禹贡》曰:“海岱惟青州,嵎夷既略,潍淄其道,莱夷作牧。”马融注:“嵎,海嵎也。夷,莱夷也。”《史记》也说“莱人夷人”,都将“莱夷”连在一起,那么称谓“莱夷维”,就是谓之“莱夷”的“维邑”了(维,自是因潍水而得名,见《续山东考古录》)。很清楚,这里“莱”是国姓,“夷”是族称,“维”是邑名。若将“莱之夷维”这样理解,于义原无大碍(古人常有在姓名中间加一语助“之”字的用语现象,如“介之推”即是“介推”,以此例之,“莱之夷”亦就是“莱夷”),前人就是这么理解的。如应劭“夷安”注就云“故莱夷维邑”。“莱人夷人”,莱夷合义,简称之“夷维”亦可。这如我们习惯上称呼人合姓一样。

  但近有的学者据《叔夷钟》撰文另作疏释,认为“叔夷钟乃叔夷所作,‘叔’乃伯仲叔季之行次,夷当其名,夷之与弱,形音相近得通”。“弱”即晏弱,晏婴之父,即晏桓子。从而推断出“叔夷因灭莱有功,其封地在莱,故其后世子孙或时人以叔夷之名而名之封邑曰夷维”(上引俱见《读两周金文札记》)。此说似可商榷,前面已经征引过,夷维是在莱亡之前晏子出生并居住过的地方,当时夷维是否已封赐给晏弱,今不得而明,就是赐予,那时的晏弱也还没有建立灭莱的大功,出身又非姜齐公室,“后世子孙或时人”怎么能以之诩其邑名呢?《高密县志》地舆志说:“高密,周为莱之夷维邑。”是“夷维”之名很早就有了,至少在晏氏之前。又,《孔子家语》载孔子称呼晏婴为“东夷之子”,说明孔子也认为“夷”是东夷之“夷”,如把“夷”释为“叔夷”之“夷”,恐怕难以讲得通。这里还是把“夷”解释为夷族、夷地为当。诚然,今人读“莱之夷维”,也却容易让人误解为晏氏为莱国之人,如果太史公还活着,倒是建议他改为“晏婴,莱夷维人”的好。

  关于夷维具体的建置时间,无史明征。我们只能根据有关资料、攝踪寻迹,去推测一番了。

  周代初期,天子虽有“五服”之区域划分,但封建的诸侯国却大都实行的是城邦制。当然,族系的远近,地位的高低,身份的贵贱,决定着封国的远近大小。小的一个城就是一个国,大的除国都外,还有能力在其周边再筑一些小的堡垒式的城邑,用作军事备战防御。因之,“城”便成为一个国家的象征。所谓“城亡国破,君死国亡”。后随着周室的衰微,列国的兴起,战争的升级,像这样城堡式的军事小邑也就越来越多。“夷维”初始也当是这种性质的城邑。据史载,齐夺取了莱都营丘之后,为了防备莱人的不断搔扰,后从营丘迁都到临淄,战争更使莱的国力大为削弱,其活动势力范围也逐渐从淄水流域东退到潍水流域,当不断地在潍水一带建立城邑,继续坚持与齐对抗。“夷维”亦当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置的。在春秋时期,地方行政区划亦有了邑、卒、乡、县等成文法。我们今天虽难明确当时夷维属何编制,据应勋注“夷安”为“故莱夷维邑”的话分析,既曰邑,再小也是个城(古时泛称“大曰都,小曰邑”)。那么,它设立的下限,最晚不会晚于春秋后期,甚至还会更早一些。距今最少已有二千六七百年的历史,也就是说,高密有城建历史至少可推到2600年以上。

  夷维虽小,却诞生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流人物——贤相晏婴,足够我们为之自豪。其后,此名还见于战国。《战国策》载“齐闵王将之鲁,夷维子执策而从”一事。所谓“夷维子”,夷维之地人也。可知夷维在战国后期还依然存在。从晏子诞生到齐闵王在位,夷安古城就经历了三百多个春秋。那么,此后这个“夷维”又到哪里去了呢?原来它在西汉初期易名为“夷安”了。应劭是这么注,《齐乘》也这么说,对此,古今学者没有异议。一致认为:春秋时的夷维,就是汉代的夷安,也就是今天的高密。

  孙敬明同志在其《晏子家世小考》一文中,征引了许多条历史文献,证明了在古代“安”“晏”互通。从而认为夷安之“安”字与晏子姓氏有关。尤其认证汉画像石刻“孔子拜师图”题记中的“安子”就是“晏子”,更有说服力(且考证“安”为周初方国之一,晏氏系其后,以国为姓氏),此见当不无道理。晏婴对后世的影响是巨大的,在西汉,司马迁为之立传,刘向为其校书,使晏子和《晏子春秋》更加名播千秋,功垂万世。为缅怀先贤的功业道德,将其故里更名纪念,也是可以理解的。

  今有人据《齐乘》“高密东南二十五里,胶墨二水之间,隋置胶西县在此,大业末废于贼,士人呼为诸晏城”的话,便认为此处有可能是夷维古邑的遗址,亦未尽然。按士人呼为诸晏城,当是因为附近有晏冢之故。县旧志载,晏子墓在“县东南三十里,墓侧有石碑,镌‘穹碑’二字”,又载晏祠在“县城南三十五里处”,虽说里计不一,但均谓今李家营镇晏王庙一带无疑。然晏庙、晏祠、晏碑、晏墓,史无明载建置于何时(清人单言扬《过晏子庙》诗有“穹碑无觅外,祠庙不知年”句),推想至早也得在隋唐之后(传毁前之晏氏古迹,为明清建筑型制风格),安知此处不是后人因时相势,建祠筑墓(衣冠冢),以景乡贤之所!以此指实夷维故地,似也缺乏史证。

  根据夷维之“维”,系因潍水得名的训释,今之学者们普遍认定,夷维邑的故址当在今高密市的偏西半部,但与城阴城不是同一地点。旧《高密县志》在地舆沿革表中,把夷维、高密(城阴城)并列于周代之下(包括春秋战国)。今之历史教科书上的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地域图,在春秋图示中只标一夷维,而在战国图示中于南北方向上并标夷维和高密,古今看法是相同的。夷维既与城阴城不是一地,而与夷安会是先后同一城址吗?我们说“春秋时的夷维就是汉之夷安”,即是说夷维在汉初已划入了新设的夷安县境,因夷维改称夷安;说“汉代的夷安就是今天的高密”,即是说城阴城废后,高密、夷安合县,治所设在夷安,改夷安县为高密县,并不是说其县理所在地从来就没有改迁过。区域的划分、城市的沿革,中间变化很大。《水经注》说夷安“西去潍水四十里”,当指汉初建县至北齐废除的夷安县城而言,与今天的市理地向并不一致。即夷安故城,历来就有汉故城、隋故城、唐故城乃至宋城等等诸多考说。此非本题所囿,兹不枝蔓,候待后考。总之,兴废存亡,古往今来,时过境迁。许多古迹,一时无征,亦不足为异。我们也只能暂时地寻其蛛丝马迹,揣情推理,去探索其来龙去脉了。

  夷安的兴替,自有其客观的历史原因。首先,夷维虽是晏婴的诞生之地,但他在30多岁前因其父军功被赐第临淄,并随即迁往。后晏子相齐,相继事灵公、庄公、景公等,“以此三世显名于诸候”,故又得到了封邑。《齐鲁文化大辞典》云:“晏城,镇名,位于齐河县西北。春秋时为齐相晏婴食邑。”死后又埋骨临淄,《括地志》曰:“齐相晏婴冢存齐子城北门外。”晏子云:“吾生近市,死岂易吾志。”乃葬故宅后,人名曰清节里。至今临淄尚存其墓。本来,夷维是晏弱的食邑。(《通志》曰夷维是晏婴的食邑不确)。晏弱死后,晏婴又另得新邑,死后又不愿魂归故里,皆说明了原先的夷维,后与晏氏已无多大联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夷维也就渐渐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再就是战国时期城阴城的崛起(80年代,考古工作者对城阴城遗址进行过钻探勘测,曾发现战国时期的一些陶片、半瓦当,以及春秋时期的“齐法化”,证明战国时此城已有),尤其汉初,胶西、高密相继在此立国,城阴城更成为此一地域的政治、经济、交通、文化中心,其地理位置已远非夷维所能比拟,只能改属其所辖范围内的夷安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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