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塘公社又是我们县的边远公社,而渭各这个大队,在我们公社也是最边远的大队之一。就在这样一个土匪出没的山旮旯里,这些法国人要待一辈子,真是难以想象。 清末的西方传教士 后来我还得知,离金堂不远的另一个当年法国教堂所在地常井村还有个法国传教士墓地,不同时期来华的法国神父死后葬在那里有6人,其中4人至今留有碑文,这4人都是来华传教1至4年就死去,享年仅20-30岁之间。真是令人感慨。当然他们要在这里传播基督教的努力基本失败了,一百多年后我们那里并没有多少基督徒。可是我们插队时声称要防修反修扎根农村建设共产主义农村的想法,不也失败了吗? ▌知青运动的世俗动机与信仰动机 要说后来我们这些知青,今天说起来也无非是两种调子:或者赞其“理想主义”,或者哀其历经磨难。但是这两者要比起那些传教士来恐怕都还差得远:我们绝大多数知青其实是不得已而“上山下乡”,而他们基本都是出于信仰,志愿来传播福音的;我们多数待两三年就走了——我插队9年已经是我们这批知青中坚持最久的,而他们很多都终生在穷乡僻壤献身于传教,不仅吃尽苦头甚至丢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数。与他们相比,我们的经历其实太稀松平常了。 金雁/插画 与关于领袖动机的争论类似,今天评价知青运动中官员和知青们的动机,也不外是两种说法:“世俗动机”说指文革动乱期没搞建设也废了大学,城里解决不了大批中学毕业生的就业、升学问题,而这些被煽动起来革了两年命、造了两年反的“红卫兵”们在搞掉领袖不喜欢的“走资派”以后,也不再有利用价值,必须尽快把他们遣散出城,以免他们继续“造反”添乱,于是把他们弄去“上山下乡”。
=================== 说到传教士,就不由得想起五口通商而来的大批英美等国的洋插队牧师们。这些人一方传播福音,施医救人,一方面服务自己的国家,在穷乡僻壤为自己也未世界减少贫困与落后。知青下乡,哪里能够与洋插队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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